皇又對我笑了,上次對我好凶。”
兩人已經進院,院中銀杏樹枝葉舒展,濃翠成陰,羅姑出得殿來,只怔在那裡:“殿下,你這是……”
她華裝重飾,美豔不可逼視。
顧充媛與殊兒先後出殿,皆是愣在那裡,上官漫倒不好解釋,正躊躇,院外長長一聲通稟,顧充媛看了上官漫一眼,忙到院前,來人卻是姚喜,手持拂塵笑的溫和:“老奴見過充媛。”
顧充媛忙見禮,掃見他伸手捧著各色琳琅漆盤的內侍,訝道:“這是……”
姚喜笑的眼睛都眯成線:“老奴要給主子賀喜,終於苦盡甘來了。”
顧充媛越發不解,只聞姚喜笑道:“聖上未回宮就叫御膳房送了各色補湯來,雖是打著耀陽殿下的名義,卻叫人送到姝璃宮,主子還揣不到其中用意麼,在這宮裡,除卻皇后有這樣的待遇,充媛可是第二個。”
顧充媛只被他這話驚出一身冷汗來,失聲道:“阿翁此話怎講。”
“母親。”上官漫悄聲行至顧充媛近前,低道:“我去找了他。”顧充媛身子一震,卻不看她,身子只是輕微顫抖,上官漫忙捉住她手腕:“我想著父皇看到我,定會想起年輕的你,一定會善待我們。”顧充媛只是咬唇,上官漫低聲哀求:“母親……”
顧充媛卻落下淚來:“我有何面目怪你,到底是我自己不中用,讓你去幫我爭。”
姚喜見兩人神色慼慼,哪有半分謝恩的喜色,忙道:“充媛高興糊塗了麼,還不謝恩。”上官漫斂了神色微笑:“勞煩阿翁跑一趟。”
院中枝葉青翠,朱閣雕廊,映著她肌膚若雪,姚喜吃了一驚,旋即欣慰笑了:“殿下聰穎,想開了也好。”擺手,內侍依次入殿,上官漫與羅姑留他,姚喜只道回去覆命,領著眾內侍去了。
耀陽心情大好,也不知哪裡找來線球,逗著那白貂玩的歡,窗下滿是她銀鈴笑聲,羅姑對殿裡突然冒出來的白貂頗是不安,望著那雙藍眸就覺犯憷,搶著要趕出去,耀陽卻護的死死地,半步不讓她靠近,羅姑無奈,只好由她。
卸下沉重發飾,顧充媛將上官漫推到梳妝銅鏡旁,按她坐下,拿著梳子仔細的為她梳著發,窗外光彩轉移,越過漆紅的雕花,照到銅鏡裡顧充媛一身織錦閃銀小壽字褙子上,影幢的竟看不真切,似是小時候,回身撲到她懷中,臉上貼著起伏細密的紋樣,輕聲道:“母親可怪孩兒?”
顧充媛只是微笑:“我也想開了許多,洪飛被抓,咱們若是不使勁,誰能將他放出來。耀陽那孩子也是可憐,你若不幫她,誰還能拉她一把。”頓了頓,又道:“你父皇若是當真疼愛你,也能嫁個好人家,不被人欺負了去。”
她情不自禁的抱緊了顧充媛的纖腰,卻是笑了:“母親倒一直想讓孩兒嫁出去。”
顧充媛嘆氣替她梳髮:“耀陽若是願意,我倒是想認了她,同你一起嫁個好去處。”
上官漫微笑不語,將臉靠在她衣上,她的體溫隔著衣裳透出來,這樣暖。
殿門外卻一陣雜沓腳步聲,似是有人踹開門開,“哐”的一聲,殊兒驚叫連連,唬的羅姑也失聲道:“這是做什麼?”
│雪霜霖手打,轉載請註明 。│
玲瓏骰子安紅豆 入骨相思知不知(五)
卻見太子氣沖沖的坐在院中石凳上,臉黑如鐵,見兩人迎出去,僵著臉對顧充媛點頭,顧充媛回禮,笑道:“太子殿下來了。”太子“嗯”一聲,不過幾句客套話,顧充媛便避進殿裡去了。
羅姑揶揄他:“殿下,方才鬧出那麼大助靜來,這會您例是說話啊。”
上官漫輕嗔:“姑姑!”
羅姑笑著拍拍手:“罷了罷了,我給你們沏茶去。”耀陽拉著白貂笑嘻嘻的施禮:“太子哥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