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由我在一旁幫襯。”說著翻身上了馬,深青緞袍角一掃,他已坐到她身後,低頭看去,只見她腦後壘疊的烏黑雲髻,幾縷髮絲松落而下,柔柔的拂在她低成優美孤獨的粉頸上,這般白皙無暇,竟讓人忍不住想去咬上一口。
只如平地驚雷,太子剎那夢醒,竟擊的一身冷汗,身子也越發不聽使喚,忽聞馬蹄聲聲,兩人抬眸看去,卻是諸位皇子,唯一人甚是醒目,藍緞金絲織錦胡服,面如冠玉,發如墨緞,一雙眸湛藍剔透,朝這裡慵懶掃來。
滿地殘紅宮錦汙 (十九)
諸位皇子策馬近前,均下馬行禮,見兩人親暱,不由笑道:“十二妹與三哥猶是親近。”那目光落定上官漫面上蜿蜒的疤痕,目光裡含了幾分意味深長,讓人看著便覺生厭。
太子蹙眉,邊下了馬邊道:“你們怎也來了這裡?”
五皇子嘻嘻笑道:“三哥這是埋怨咱們呢,破壞了和十二妹的雅興。”轉臉對赫連瑜道:“子清說是不是?”在他看來,傳言並非空穴來風,顧婕妤突然被赦,除了他無人能夠做到,這兩人分明有什麼存在,一雙眼睛微含了狹促,試圖找到任何蛛絲馬跡,赫連瑜只是但笑不語。
四皇子陰了臉斥道:“五弟,別亂說,皇嫂還在這裡。”眾人抬目,這才見太子妃施施然行來,忙又見禮。太子妃落落大方回禮,笑道:“真是巧,平時裡難見一次,倒在這裡聚到一處。”
上官漫尚在馬上,這般實在是無禮,傾身欲下馬,唯見馬身極高,不禁蹙眉,太子笑著抬手扶她:“我扶你下來。”
他鳳目微挑,滿臉溢滿笑意,倒果真像極了當年樹下的那個無慮少年,失神間已將手遞了過去,太子一把握住,只覺柔弱無骨,香沁入理,強自壓下心中異樣,小心護著她下馬,她長裙拖拽,側身頗是不便,唯見她提裙低首,寬大錦衣下輪廓漸隱,眾人本在與太子妃閒談,均情不自禁的將目光投過去。
上官漫頓覺氛圍怪異,稍一分神,腳下一滑,傾身便跌下去,太子並無防備,見狀低呼一聲,忙展雙臂去接她,她只覺身子一輕,下一刻便撲入太子懷中。
抬起臉來,四目相對,上官漫怔在原地,太子卻是剎那疑紅滿面,
眾人呆呆看著兩人,一時誰都未曾出聲,只聞大風漫野,在耳畔呼呼作響。
赫連瑜目光犀利落到太子神情,只是若有所思。
太子妃不禁微笑,移步過去握了上官漫手肘,纖指輕輕一拉:“十二妹可還好,幸虧殿下及時接住,如若不然,可如何是好?”
上官漫已恢復鎮定,從太子懷中撤回身來,遙遙站定,淡笑道:“真是多謝三哥。”
太子雙手尚滯留半空,餘香猶在,徒覺悵然若失,聽她道謝,“唔”了一聲,頓了頓又道:“下次小心些。”
上官漫回道:“是。”
五皇子適時哈哈大笑:“幸虧十二妹無事,不然咱們做哥哥的罪過可是大了。”
如若不是血緣相連,上官漫與這皇子只如陌路,雖這五皇子刻意拉近關係,豈是說親近便能親近的起來的。上官漫這才抬眸一一看去。
藍色常服的身影……她心裡一撞,側頭只將目光掠過,五皇子上官玄,墨色錦紋的胡裝,粗眉大眼,生的頗是清秀,卻是不像皇帝的豐俊,帶著其母真妃的幾分窄促,四皇子上官賜,一身藏青長袍,眉目卻隱有幾分皇帝的深邃,目光冰寒,讓人望而卻步。唯一人皂色靈鷲紋錦衣,在人群中負手而立,眉目柔和如春,想來便是傳聞中的七皇子上官煦,他身畔九、十均在,皇帝的幾個兒子,倒是聚齊了。遂欠身默默一禮。
眾皇子也是暗奇,這臨觀鮮少在公眾場合露面,以往遠遠見著了,也只記的隱約的輪廓,上次猛見,刺斃狸貓一事豈止是震撼,如今那身影尚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