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還不知小姐芳名。”說著落子,黑子成勢,將落單白子圍得水洩不通,赫連瑜含笑連取了幾顆白子,扔到棋簍裡,“啪”的一聲,在寂靜夜色格外清脆。
上官漫笑道:“妾顧漫。”眸子眨也不眨的同樣拾去幾顆黑子。
赫連瑜悶聲而笑,嗤道:“果然最毒婦人心。”
她輕輕抬眸,在他面上停留一瞬,旋即垂下,卻也不自覺彎起唇角:“大人也不遜色,到底無毒不丈夫。”這樣自然流露的笑嫣,當真是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流光溢彩,讓人呼吸一窒。他笑意愈深,目光停在她面上,一時竟忘了移開。
聽安萬善吹篳篥歌(三)
他從不委屈自己。
推案而起,黑白棋子譁然落了一地,她未來得及驚愕,他已握住她的下巴吻上來,肆意的吸吮舔舐,霸道撬開她唇齒長驅直入,他身上淡薄的薄荷香充斥鼻端,耳畔唯有急切的心跳聲,她軟軟跌進他懷中,竟一時無力招架,不知何時,那吻已溫柔纏綿,似是把玩一隻精緻的瓷盞,他修長的指遊走她雪白肌膚,細緻的吸吻,每一次碰觸都是戰慄,挑逗躁動,彷彿已跌進慾望的深淵,至此沉淪。
不知何時長衫已褪到肩下,微涼的氣息在空氣中氤氳生霧,她一個激靈,抬手便打上去,他堪堪握住,獸一般咬住她的唇,抬眸撞見深邃冷漠的眼神,讓她駭然一個哆嗦。
猛就將他推開來,她被逼至角落,嬌喘微微,半晌才狠狠擠出幾個字來:“請大人自重。”
她臉上紅暈未退,衣裳半褪,發怒都是風情,赫連瑜笑了:“小姐放心,我明日便去顧府提親。”
她氣的牙齒都似咬碎了,當初她求他娶她,他都不曾答應,何以會因為一個吻便娶了人去,分明已認出她,玩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她奉陪就是。垂睫理好衣衫,修長粉頸完成一個柔弱弧度,她似惱似羞,竟似泫然欲泣:“妾已心有所屬,請大人忘了就是。”
轉臉便下了榻,便覺背後一陣寒意襲來,夜色驀然寂靜的讓人害怕,她心裡竟是緊張,忽聽他在身後一聲輕笑:“是麼,那真是讓人傷心。”
她一口氣只欲漲破胸腔,方才竟是當真以為……他會傷心,只怕鬼才信。舉步欲走,身子卻猛然一晃,頓覺腦中昏昏沉沉,方才便覺不對勁,難道是太過勞累所致?
赫連瑜看她身形搖搖欲墜,擰眉掃一眼二尺高的燻爐,白煙吞吐,映的眉目都覺不真實,抬指拭了些香燼,微微一捻,臉色已沉下來。
強行行至她身畔,接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道:“我送你回去。”她頓時警醒,有心去抽,卻是無力的難以動彈,只聞他在耳下低語:“小姐放心,小姐無意,我自不會強求。”
聲音沉穩,氣息酥拂,心裡竟莫名一陣漣漪,卻是隨他去了。
穿過九曲迴廊,果見瘦子杜明和胖子在院中乘涼,遠遠見了兩人,杜明張牙舞爪的揮手:“老大!老大!”見赫連瑜轉過臉來,只壓低了聲音,唯見他口形:“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在香裡放了一點點銷魂散,即便她有所察覺,也只以為是夢境……”說到最後卻見赫連瑜眼神冷得駭人,一剎便呆在原地,回首抱住胖子大哭:“老大竟然用那麼可怕的眼神看人家,人家也是為了老大好……”胖子肩膀一陣哆嗦,仍舊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赫連瑜身影已經遠去了。
室內燃了蘇和香,甜暖入理,青紗帳輕薄似煙,隨風曼舞,隱約映著帳內玲瓏妙曼的身姿,美人酥胸半露,鬢雲欲度香腮雪,她強自睜了半眸,仍舊不放心睨他,薄紗亂舞,拂過他挺拔高大的身形,他側臉望著別處,平靜淡漠的神情,倒似是夢裡見著一般。
體內燥熱難堪,方才那一吻,竟似激起她滿心的渴望,愈加壓抑不住,她扯過錦衾緊緊裹住身體,竭力聲平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