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蓮亭連連點頭:&ldo;趙大哥說得是,小弟當去找內人認錯的。&rdo;
趙武安慰又拍他一下,說道:&ldo;楊兄弟,弟妹生氣,你便多哄哄她罷。女人家心腸都是極軟的,你又是他丈夫,也非故意讓她沒臉,只要多去個幾次,總會和好如初的。&rdo;
楊蓮亭也有些高興地抱拳道:&ldo;多謝趙大哥開解小弟,想必大哥快換班子了,還是趕緊用飯去罷,小弟晚上請大哥吃酒!&rdo;
趙武擺擺手:&ldo;那我便走了。&rdo;說罷轉身推門而去。
待趙武走出門去,楊蓮亭登時垮了臉。
這可怎麼好,他也想去哄他老婆回來,只是那人正在氣頭上,竟是連面都不肯一見,他便是有手段,可也得見了人罷?
情書
因著想不到法子,楊蓮亭午間也沒得心情用飯,只草草在灶裡拿了個餅,和著涼水將就一頓。過午了他仰面躺在床上,便把這兩輩子的事情捋順了慢慢想來。
想來想去,楊蓮亭是一聲長嘆。
東方不敗早幾年性子如何,他是清清楚楚,可做了他老婆之後,性子便詭譎了,而如今更是難測……楊蓮亭自問心上放了那人,只不過要如何把人哄來,卻是一籌莫展。
從前他並無真情,所用也不過是些哄花娘粉頭的手段,加上個察言觀色、侍奉主人的心思,就能把那東方不敗哄得順了。而如今他身在局中,竟多出許多忐忑,再仔細想想,東方不敗這性子自死過一次,又彷彿有些不同,他當真循舊例胡來,一來顯得並不真心,二來恐怕弄巧成拙。更何況之前都把人得罪狠了,更是唯恐出甚麼茬子。
想到此處,楊蓮亭摸一把下巴,嘿嘿又是一笑。他老婆乃是教主之尊,這發起火來,真真十分讓人心癢啊……繼而面色一變,低頭看看那□之物耀武揚威,恨恨想道,老子小兄弟再這般下去,可莫要憋壞了才好!
這一下午苦思冥想的,楊蓮亭只覺得頭髮都白了幾根,最後想到他從前看過的話本子,那些個深閨小姐總是與人傳甚麼勞什子的詩文、便含羞帶怯了的,他老婆上輩子也住在香閨裡,說不得也喜歡這個。
越想越覺著法子不錯,楊蓮亭一躍而起,跑去找那尤總管要了些筆墨來,又鋪開一張絹紙,要往上頭寫字。
只是他想得雖好,事到臨頭,卻又為難了。
這楊蓮亭可是打小就不識字的,後來到了黑木崖上,為練武藝,才由東方不敗教了他學得《至陽譜》心法,除此之外,那是大字不識。要想寫幾首情詩哄人,又如何寫得出來!
不過楊蓮亭耐心素來極好,他要往上爬時,那便是一心往上,忍辱負重在所不惜,這回起心要討好他老婆,便是不識字,又算得甚麼!可惜寫詩自然是不行了的,這黑木崖上也沒那些個酸儒書生給他請教,只是單單認字卻不難辦。
楊蓮亭就找了尤總管手下那帳房先生,名為&ldo;何毖&rdo;的中年人,求他教他習字。那何毖也知此人乃是近來受教主看重之人,自然不敢拒絕,便用了十成的心思,教他認字。楊蓮亭也有恆心,每日習字百個,回去再練個百遍,就是記性再壞,那也都記住了。那書信也沒忘了寫,初時錯漏百出,是寫一字漏一字,後漸有好轉,也算能寫出句子了,就琢磨起來。
之間楊蓮亭猶不死心,日日都去東方不敗院中探望,果然日日都吃了閉門羹,那人竟是連理都不願理他,讓他更是著慌。這習字的時候,也愈發用功起來。
這般忍了五日,認了五日,想了五日,於第六日上頭,楊蓮亭終是寫出了一封書信,雖不是詩詞,也算用了心力。於是次日起個大早,把那信揣在懷裡,剛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