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慶生只覺得心跳如鼓,僅存的最後一身衣服被樹枝掛得七零八落,□的肌膚出現了一道道傷痕,《生機訣》執行,飛速地修補破損的地方,他抓著軒轅正初的手一刻也不放鬆,軒轅正初體力已經到了極限,嗓子火辣辣地,似乎下一刻血管就會破裂,流出鮮血來,他本來身體就有些虛,實在無法承受如此激烈的奔跑,拓跋慶生似乎知道他的心思,無論如何也不允許他放棄,《生機訣》執行的速度越來越快,似乎在啵的一聲之後,那些流動的靈力穿透掌心,瘋狂地往軒轅正初的經脈竄去。
在那一瞬間,拓跋慶生進入了深度冥想,卻又似乎是前所未有的清醒,最初那個關於“蘇仙人”的夢出現在腦海,他的每一步不自覺地貼合那種頻率,身後所過之處,植物紛紛脫離正常的生長範疇,打了雞血一樣瘋狂生長,參天大樹竄得更高,野草瘋長,藤蔓伸展,將巨蛇緊緊纏縛住,一條兩條被掙斷,那就三條四條纏上去,千條萬條纏上去,最終將巨蛇活活纏死了。
軒轅正初在拓跋慶生耳邊大喊:“停!停下來!別跑了!”
拓跋慶生茫然回頭,軒轅正初扶著他肩,兩人一時只顧得拼命呼吸,許久才平靜下來,軒轅正初將拓跋慶生的臉掰過去,狠狠地吻住了他。
拓跋慶生花了幾天時間將那條巨蛇剝皮剔骨,那蛇差不多有80米長短,身上的鱗片堅硬如鐵,刀子敲上去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的聲音,幸好它的皮雖然也很堅韌,但用刀子還能割得動。
毒囊比籃球還要大上一倍,和蛇膽一起被他放入空間建築裡的倉庫,那倉庫不同的空間有不同的功能,其中一些空間就有保鮮的用途,軒轅正初說是刻有法陣,不過對於法陣,他也是一知半解,知道的那點東西還是從徒弟那裡聽來的,他手裡還有一本關於煉器的書籍,不過因為許多材料都沒法找到,也只能失眠的時候拿來翻翻,保準看了不到幾頁就能睡著。
拓跋慶生知道一些少見的動植物都能賣上錢,因此撞到手裡的獵物,又能夠放倒的,統統沒有放過,軒轅正初笑他財迷,拓跋慶生一本正經地說:“財主,我還欠著你的債呢。”
“我允許你以身抵債。”軒轅正初笑眯眯地說。
安全的棲身之地不好找,很多時候兩人都是交替著休息,這天輪到拓跋慶生守下半夜,軒轅正初坐了半夜早就困了,喚醒拓跋慶生後倒頭就睡,拓跋慶生在身上裹了件厚厚的大衣,周圍很安靜,偶爾火堆中發出噼啪的細小聲響,拓跋慶生拿出一段桃木…,將裝著雕刻工具的小箱子開啟,在裡面掃視一遍,拿出一把雕刻刀在上面雕刻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側頭看看軒轅正初,軒轅正初睡得很沉,一條胳膊搭在毯子外,黎明前露水重,拓跋慶生把那條胳膊給他塞進毯子裡去。
老不錯眼珠地盯著不到指頭粗的桃木,視野有些模糊,拓跋慶生用力眨眨眼,把東西收起來,拿出筆記本就著火光記日記。
“沒有地圖,只能白天跟著太陽晚上望著星斗向東走,有些地方樹木參天,往往見不著天日,遇到無法翻越的地形地勢只能繞著走,繞得暈頭轉向,數不清有多少次是兜著圈子,走了多少冤枉路。”
“離開部落已經快半年了,如果方向沒有錯,我們很快就要接近叢林邊緣地區了,有時候能夠看見人類活動的痕跡,但是沒有遇到過其他人,老鍾說起碼還要三個月才能真正走出叢林,也是,我們每天走不出多遠,但我最擔心的還是老鍾,雖然他不說,但我也看出他的病已經越來越嚴重了,在那次傳給他靈力之後,他所有的傷都好了,但是似乎那毒還留在身體裡,侵蝕著他的健康,他比幾個月前瘦了很多。”
拓跋慶生吸吸鼻子,又扭過頭去看軒轅正初,軒轅正初背對著火堆,臉埋在黑暗裡,拓跋慶生起身走到他面前去吻他,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