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時……”
“我讓你出去。”
池歡站著沒動,她沒再說話,但也沒有出去。
男人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像寒冰又似火焰,“你再在我跟前站著,信不信我就在這裡上了你——書房可比裝了監控的遊樂場方便多了。”
她絲毫不懷疑,他這麼說,就真的會這麼做。
不說別的,她身子昨晚使用過度,雖然抹了藥但受不住再一次的侵犯。
她咬著唇,跟他對視了幾秒,還是轉身出去了。
離開書房,她靠在走廊的牆壁上,身子一點點的往下滑,滿身都是無窮無盡的無力。
怎麼辦……
他拒絕跟她所有的交流。
就像勞倫斯說的那樣,她即便開口跟他說分手,無論是什麼樣的形式,都不會有任何的作用。
他不會答應,他甚至可能連說分手的機會都不會有。
要讓墨時謙放棄她,除非——
他真的……不打算再要她,也不愛她了。
…………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僵持著過。
墨時謙不主動跟她交流,沒有必要說的話,他一概全部省略。
他每天按時的上下班,偶爾加班,在家的時間其實很長,但回來除了吃飯,去花園,就是在書房裡待著。
他在家裡把她當空氣,但又不允許她不在。
一旦他回家她在外面,他就會發脾氣。
發脾氣的方式也是簡單,粗暴,單一,他會像她逃婚那晚一樣……把她按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折磨。
但除了這種時候,其他時候他不會碰她。
也不再抱著她睡,可又仍然必須睡在一張床上。
任誰都知道,他在等著她低頭,主動。
可池歡沒有,她甚至沒有表露出有這個意思。
別墅從來沒有像這段時間一樣,安靜詭異得像一座偌大的墳墓。
連李媽、傭人都不敢大聲說話,喘氣,氣氛是前所未有的壓抑。
直到姜嵩的電影開拍,池歡要去拍戲了——
原本他們的婚期就是特意趕在了電影的開機之前。
開機的前兩天晚上,池歡去他的書房找他,“墨時謙,你總不至於電影都不讓我去拍了?”
墨時謙頭也不抬,手指熟練而迅速的敲打著鍵盤,螢幕的幽光籠罩在他的臉上,讓男人的眉眼看起來更加深沉幽冷,
他冷漠的道,“我還可以讓這部電影完全落空。”
“你知道,我不可能不工作。”
“你別忘了,電影是我投資的。”
池歡沉默了一會兒,淡淡的道,“那你繼續投拍這部電影,我去找非你投資的電影接,不管成或者不成,只要你別插手,可以麼?”
她想接個電影,單憑她自己,有的是本子排隊等著她看,只不過質量和製作會有參差。
只是當初姜嵩這部電影,創作劇本的時候就以她為女主的形象,他也是為了她才投,她自己也挺喜歡……所以她當初沒道理不接。
男人敲鍵盤的動作終於頓住了。
墨時謙抬頭看著站在書桌前的女人。
腦子裡就只有一個念頭——
他就知道,除了求和和悔悟,從她嘴裡說出的任何一句話都要以惹他不快為目的。
男人的薄唇一張一合,吐出三個字,“不可以。”
她閉了閉眼,嘆了口氣道,“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答應?”
“想拍電影?”
“這本來就是原計劃的工作。”
“你想進劇組去拍戲,可以,”男人漆黑深沉的眸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冷漠沙啞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