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果你不去的話,宋小姐不是還會去照顧墨先生?”
她這麼說,池歡自然還是下了車。
病房的門前。
她原本想伸手直接推門,但手落在門把上,她又收了回來。
末了,又抬手準備敲門,也遲遲沒有敲下去。
安珂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幾度猶豫,沒有出聲。
就這麼站了大約一分鐘的時間,她還是收回了自己的手。
轉而在病房外走廊上的長椅坐了下來。
宋姝跟她說的身後,她想也不想的過來了。
可真的到了門口,她卻突然失去了進去的勇氣。
是不是應該像風行說的那樣,他怎麼說,她就怎麼做?
不用想,不用思考,也不用糾結……
如果人可以這樣活著就好了。
安珂站了一會兒,提議道,“池小姐,不然您先去問問墨先生的主治醫生,她怎麼樣了?”
“好。”
在護士站找護士打聽了下,池歡找到了墨時謙的主治醫生,簡單的對話後,她直入主題的問道,“他的傷勢怎麼樣了?”
醫生看她一眼,“這位小姐,你是那位先生的?”
池歡擰了下眉,她雖然算不上路人皆知,但一般正常接觸電視電影的大都認識她的臉,八卦雜誌也整天在說她是誰的女朋友。
何況雖然墨時謙的臉從未在媒體面前公開過,但既然住院了,醫生應該知道他的身份,也應該清楚他們的關係?
想是這麼想,池歡還是回答了,“女朋友。”
醫生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是他女朋友?他女朋友不是最近一直在照顧他的小姐嗎?”
?池歡的臉色立即淡了下來,聲音頗冷的反問,“誰跟你說過那是他女朋友?”
醫生似乎有些訕訕,頗為無辜的道,“從病人住院開始,那位小姐就一直親力親為的貼身照顧他,除了女朋友,什麼關係會這樣?”
池歡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但還是按捺住了脾氣。
墨時謙住院,她都沒有露面過,別人誤會很正常,沒什麼好生氣的。
何況,也沒必要跟無關緊要的人發脾氣。
池歡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淡淡的問道,“他傷勢具體如何?”
一聽她這麼問,醫生的眉頭直接就皺了起來,“你說你是他女朋友,他受傷這麼長時間傷得這麼重你從來沒出現過,也不瞭解他的病情?”
一邊說著,他還一邊搖了搖頭,似乎在嘆惋什麼。
傷的這麼重……
池歡失了耐性,語氣悠的冷了下來,“他到底傷的怎麼樣?”
“外傷是粉碎性骨折,全身多處淤傷,不過這都不是最嚴重的,他的腎臟也受傷了,有破碎並且大出血的情況,非常嚴重,其他的內臟器官也有不同程度的損傷。”
醫生說話時,習慣性的扶了扶自己的眼鏡,鏡片在光線下反光,斂住了他眸底的神色。
何況池歡在聽到腎臟受傷時,整個人都震住了,根本無暇注意眼前的人。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了辦公室,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病房的門前的。
之前想來想去,也推不開這扇門。
再回來的時候,她腦子裡什麼念頭都沒有了,不知道怎麼面對他,怎麼安慰他,不知道是怎麼照顧他,甚至不知道,究竟應不應該讓他知道她已經知道了他的傷勢——
因為他肯定會跟她說,都是小傷。
腦子裡一片空白,反而是直接握著門把,憑著莫名的衝動擰開,推開了那扇門。
男人此時靠著靠枕坐在病床上,上面放著桌子,擺著筆記本,他正看著螢幕,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