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性的問道,“你跟他之前也處了一段時間,你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這段時間她經常跟沈愈見面,他也頗為低落且無奈的問過她,是不是準備回到墨時琛身邊。
她之前極力的排斥跟墨時琛再有什麼,沈愈的出現就像是救命稻草,所以她抓住了,且沈愈本身就像是個良人,她跟他相處,說起來也比過去那五年裡她接觸過的所有相親物件都妥善。
他也不急著讓她表態,所以她找不到理由去拒絕他。
可現在……
她在心裡長長的籲出一口氣,她並沒有準備接受墨時琛,但她知道,自己能接受沈愈的日子也是遙遙無期了。
墨時琛掌控主動權,她怎麼說他都我行我素,跟他說什麼都是放屁,她也不想說了。
但是沈愈那邊,她是不能再耽誤了。
溫薏想了許久才道,“他很好,但我跟他大概……不夠愛,又錯了最好的時機。”
再加上墨時琛杵在中間,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溫母一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怎麼表態了。
…………
直到飯後,一家人除了溫父外,坐在客廳裡吃水果,溫母又問,“墨時琛出院了,你這兩天還會去找他嗎?”
“他讓我下午過去。”
“你又不是醫生也不是傭人,你過去能幹什麼?”
溫薏緘默,“不知道。”
她去幹什麼,她母上好像說的對,她去了好像的確是什麼都幹不了。
一時間她好像都想不起來,為什麼要答應那男人了。
“……”
溫母嘆著氣,這兄妹倆的感情生活真是沒少讓她操心,先是溫寒燁年輕的時候愛玩,女朋友換了一打,好像誰他都喜歡,好像誰他又都不愛,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調調,好在婚後倒是消停了,找的媳婦兒她也還滿意,如今日子過的也安生甜蜜,就差個孫子了。
就是溫薏這個婚一結,一直雞飛狗跳的。
“你不準去。”
溫薏靜了片刻才淡淡的道,“他說我不去的話,他就親自來接我。”
溫母愕然,“他親自?他不是剛出院嗎?”
“對啊。”
“等他真來了再說,”溫母皺皺眉頭,苦口婆心的道,“薏兒,你也知道,你跟你哥的婚姻大事爸媽向來是不太插手的,你們這麼大了,我們更不好插手,墨時琛那個人,我真是說不上好壞,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我也不說你們斷然不能再來往,但如果他對你真有那份心的話,等他傷好了,叫他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追你,少走歪門邪道,你下週一還是去公司上班。”
溫薏沒有意見,“好啊。”
不過……
墨大公子放了話說要來,他是真的會來的。
身體對他來說算什麼,他都能把自己快癒合的傷口重新給戳壞。
她蹙了蹙眉,那男人的傷,是真的經不起什麼折騰了。
一點左右,溫寒燁被溫父踢回公司去上班,他的車剛開出溫家別墅,就看到一輛黑色的蘭博迎面開來。
他停了車,將車窗的玻璃按了下去,果然看到蘭博就停在他的車旁,後座的車門拉開,黑色的皮鞋落地,身穿灰色大衣的俊美男人從蘭博裡下來了。
墨時琛的臉色終不及平常好,透著幾分少見的蒼白跟虛弱,但神色平緩,跟他四目相對時,漾出了一層淺淺的薄笑,整個人還是從容矜貴。
寒風將男人短碎的發刮亂了少許,他低低的笑問,“溫少,薏兒在家嗎?”
溫寒燁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在,不過我剛出來的時候,她說要午睡半個小時。”
墨時琛淡淡道,“那我就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