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傍晚時分,雨勢已然十分猛烈。
拓跋慶生在車底雙臂用力一推,滑板車退出車底,旁人有人扔給他一瓶水。
“雨下得這樣大,恐怕一時半會走不了,下班了來一場?”
這些年來網路星戰遊戲十分盛行,年輕人沒有玩過都不好意思說出去,拓跋慶生自然也很熱衷,聞言應了,只是下班的點剛到,就有人告訴他外面有車來接。
車邊並沒有人,拓跋慶生剛出現在大門後,雨幕中黑色低調的懸浮車就在車門到大門之間開啟一條通道,無形的激盪波將雨點隔絕在通道外,大滴大滴的雨點在“通道”外濺起朵朵雨花,迅速化為蒸汽,蔚為奇觀。
拓跋慶生抱歉地和同事道別,跑到車子旁,車門揚起,穿著休閒裝的軒轅正初適時給他遞來一雙乾燥的鞋子。
拓跋慶生坐定:“你們的新成果?”
“是的。”軒轅正初說,“要喝點什麼嗎?”
沒有想到軒轅正初會來接,拓跋慶生曾經拒絕他的這項“服務”,不過今天情況特殊,假若他不來接自己只能滯留在公司,等待雨勢減小,或者在公司留宿。
看去軒轅正初似乎心情很不錯,估計是研究有突破,他體貼地遞過來一杯熱飲,拓跋慶生接過一口氣喝了下去,笑著說:“今天不忙了?有什麼好事?”
“馬上你就知道了。”軒轅正初賣關子,很自然地探頭過去和他接吻。
拓跋慶生說:“你越來越肉麻了。”
“你不喜歡嗎?”軒轅正初眉毛動了動,伸手開啟音響,他沒有放那些勁爆的歌曲,選擇了一首很舒緩的樂曲。
拓跋慶生眯著眼,沒有正面回答:“看樣子你心情很不錯呢,不知道是誰說什麼事都不瞞我的?”
“哦,不高興了?如果你想知道我絕對知而不言言而不盡……”
拓跋慶生伸手毫不客氣地將那張帶著壞笑的英俊臉容推離自己:“不,你還是別說的好。我說,你有沒有做些違禁的研究?政府嚴令禁止的那些?到時候戴著墨鏡一身黑西裝的黑超找上門來,我可不想被你連累,絕對會把你供出去的。”
“假的?”
“真的。”拓跋慶生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珍惜生命,遠離危險。”
軒轅正初傷心了,把頭枕在他腿上:“慶生,你不要這樣,我會難過的。”
“自作自受。”拓跋慶生動動腿,好讓他躺得舒服些。
軒轅正初仰頭看他:“今晚去我那吧?我做好了飯。”
“吃你那些豬食我還不如上我爸那,鄭霜華的廚藝比你好上一百倍。”拓跋慶生毫不客氣地打擊他。
“你說話越來越不給我留情面了。”軒轅正初把手伸進他衣襬,撫摸他結實的腰,拓跋慶生狠狠打了他一下。
車載通訊器響起,一箇中年人滿臉驚慌地回報,軒轅正初彈起,迅速改變行車路線,一邊說:“豬食你也吃不成了,出了點問題我要去處理,我先送你到最近的候車廳。”
拓跋慶生撐著傘看著懸浮車飛馳離開,他似乎聽到“老細”兩個字,是老細出了什麼事?這些日子他很少看到那個機械人一樣老細,似乎從M市回來後,只見過一兩次,雖然表面上看去老細沒有任何變化,但拓跋慶生敏感地意識到,某些不可知的變化正在老細身上發生。
上車的時候他選擇了回拓跋鶴剛那條路線的車輛,進門的時候拓跋鶴剛正在收拾碗盤,看樣子他來遲了一步,一家三口剛吃完飯。
拓跋慶生不挑食,剩飯剩菜也能吃飽,拓跋歌拉著他看新買的機甲模型,正是“雷根”機甲,商家很會賺錢,半米高的機甲模型也能變形,看材質,恐怕價格不菲,是鄭霜華討好拓跋歌的禮物。
吃罷飯拓跋鶴剛和拓跋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