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慘了,此時走在僻靜的巷子裡,腳下是白花花的雪,冷冷的碎光射在沈澈臉上。除了那點木訥,二傻臉和沈墨臉幾乎一模一樣吶!
沈澈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勁,小老虎說到吃之後,眼珠子突然不動了,直愣愣地盯著自己,好像自己就是一塊肥肉。
這也不是一個十幾歲的姑娘應該有的眼神,分明是個吃人的女妖精!
不知何時,他後背已經蹭到了牆,他的兩行腳印被何雅刻意踩上,一步步地踏上來,頗有龍行虎步之勢,其中從容更像是他圍捕獵物般那種志在必得。
明明他比她還高了一個頭!
她不會是想……沈澈說不出來那兩個字,覺得很羞憤。四周光亮亮的,一個女子怎麼可以囂張無恥到這種地步,但若是抗拒的話,又與自己一貫的表現不符。
腳步聲傳來,有人經過,卻忽地咚咚跑開了去。
何雅身子猛地一縮,自己怎麼了,這是古代,就算是前世,也沒有如此“開放”過。
沈澈見她眼底神色變幻不定,最後在自己臉上陰暗一掃,大言不慚道:“不是我的蘋果再好我也不喜歡,我只稀罕我手裡面的。”能利用的。
猛然的一句,沈澈臉上的驚訝來不及掩去。
何雅卻是一笑,就知道這麼文藝的話二傻聽不懂。
“你還沒說為什麼這東西該是我的?”何雅及時轉移話題,總欺負一個二傻也覺得沒勁。
沈澈慶幸,這次的解釋自有幾分真意和憋屈在裡面,不為小老虎,是為著自己。
這東西給了大嫂,小老虎什麼也沒有,亦是將他視作空氣的表現。
小老虎頂多肉痛,但親生爹孃,沈澈再有多年習慣,也隱隱覺得心痛,此時不小心被小老虎窺到,那隱隱的心痛便變作了根根刺痛。
天下竟有這樣的偏心的父母,也真是奇事一樁。世間難解的事多了去了,何雅並不往深處想,不過一個念頭浮上心頭,沈澈該不會不是親生的吧,旋即否定,他和沈墨長的幾乎一樣。
“哎,你和沈墨有沒有心電感應……就是心有靈犀的時候?”
沈澈想說有,就是那道聖旨到家的時候,他正在睡覺,突然覺得一陣心痛,一睜眼就看到母親身旁的侍女叫自己去前廳,去了一瞧,沈墨正跪在那兒呢。
“也有……就是那日接到聖旨時,欣喜萬分……”小心地瞧著小老虎的表情,卻見她似乎並未注意到自己這句話,臉上反而浮現一片譏諷。
“這隻能說是你自己不爭氣,太笨了。我聽說你連考了三次,至今還是個秀才。”
在沈齊山這樣的門裡,隨便拉出個掃地的小童都得是個秀才級別的,沈澈混在裡面,實在是太礙眼了。
若是父母太望子成龍望女成鳳,那倒是有可能對失望透頂的孩子放任自流。
沈澈聽何雅提起自己的屈辱史,臉上不由露出悲慼之色。
唉,這可憐的倒黴孩子,何雅臉上露出一抹夾著傲色的同情。為什麼?何雅上輩子什麼都可以不提,可以是灰暗的,無光的,但那獨獨的一抹亮光,任再灰暗,也掩蓋不去,在何雅蒼茫的人生中,如同深夜的星星般給她以溫暖——吐了吧,一句話說完,何雅是個地地道道的學霸!
學霸到什麼程度,何雅家那兩間破屋子牆上一層層糊的全是各種獎狀,除此之外,何雅媽不勝其煩的是經常一掃地就從各種旮旯角落地掃出一堆爛兮兮的獎狀。但何雅媽的表情不是高傲的,欣喜的,而是厭煩的。
真相了,因為何雅媽和沈澈媽是一樣偏心的,自生自滅的何雅是個超級無敵大學霸,從小到大沒讓家裡人操過一分心,卻比何雅媽的心肝寶貝兒子出色的太太……太多,那感覺何雅壓根不像是自己生的,如果有可能,何雅媽想把何雅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