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仁被嚇得夠嗆,連忙伸出手安撫:“不,不提了,等你情緒穩定點,爹再請你出來吃飯可好,別動不動發火,你這樣會嚇到女婿的。”
楚瑤撇撇嘴,翻了個白眼,她又不是個傻子,誰會對財神爺發火,那不是找晦氣嘛,她是財神爺最忠實的信女。
見到夫君,別說發火了,她只會用這世上最溫柔的語氣,免得將夫君嚇跑了,她到哪裡找個,這麼好的二十四孝夫君(財神爺)。
吃飽喝足後,楚瑤指了指:“爹,去結賬去,咱們可以走了。”
楚懷仁起身,看向她有些躊躇:“瑤兒,爹這個月手頭有些緊張,你看能不能……”
不等他說完,直接被回絕:“不能,別告訴我,夫君當初給你那麼多聘禮,你都花完了,欠的銀子從那裡面出。”
“今日飯錢你若是沒有,可以記賬,回去後讓人送來便是,這麼多年,你也沒請過我吃飯,我娘養了你那麼多年,你請我一頓怎麼了。”
“難不成,就這一頓,還要我出啊。”
楚瑤一臉鄙視看著他,輕哼一聲:“當初我娘在世,你拿著她的銀錢,出去玩女人的時候,也沒見你手頭緊張過,現在緊張個屁。”
楚懷仁:“……你是尚書府嫡女,京城鼎鼎有名的貴女,說話怎麼這般粗俗,日後若是被女婿知曉,定然要說的。”
“奧,說就說唄,我有娘生沒爹教,不知禮數是正常的,再說了,你以為夫君是你啊,他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可沒那麼碎嘴子。”
夫君=移動金山=數不盡的糧食=天底下最好
“……!!”
楚懷仁下去付銀子,楚瑤在二樓走廊等著,順便也盯著,免得那無恥的爹跑了,到時自己豈不是要出銀子,跟要她命有何區別。
屋內的人,等關門聲傳來,君澈坐不住了,起身就要走,被文謙拉住,面上帶著幾分糾結:“君弟你別急,這弟妹性子為何變化這麼大。”
“與你往日說得,太不一樣了,會不會里面有詐,我不是說弟妹不好,是怕她單純,被那個老狐狸騙,你覺得呢。”
君澈眸子定定看著他:“沒事,娘子有沒有清醒,對我來說不重要,她只要高興就成,至於說有沒有詐,想辨別也簡單。”
“那二十萬兩,娘子若是還我,那就說明娘子,真知道誰是好,誰是壞,我只要她開心,不被人欺騙就成。”
“那銀子賺來就是花的,就是還我,我也不會要的,只是沒想到,我不在的日子裡,娘子居然吃飯都困難,尚書府確實欺人太甚。”
文謙看著他,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得,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也成,到底是人夫妻之間的事,跟他也沒啥關係。
違心道:“嗯,君弟言之有理,那我們一塊走吧,說不定你現在出去,還能跟弟妹,來一場偶遇也不錯。”
君澈點頭:“我正有此意。”
兩人簡單整理了下,開啟門,正準備出去的時候,聽見外面的動靜,整個人愣在原地,回不過來神。
*
走廊裡
楚瑤朝樓下看過去,誰知帶著的斗笠,被人碰掉,眉頭一皺,彎腰撿起來正準備戴上,周圍一陣抽氣聲,讓她有些不自在。
掃視一圈,看著那些人驚豔的目光,扯了扯嘴角,這就是美女的煩惱吧,出門在外,真是不方便得很。
正準備戴上,就被身後的聲音打斷,轉身看過去,一個眼底青黑,眼神油膩的年輕男子,此時正兩眼放光看著她。
“在下李克,剛才不是有意的,還望姑娘見諒,不知姑娘貴姓,可否跟在下去喝喝茶,當賠禮道歉。”
楚瑤眯了眯眼,有些不耐煩:“不必,我沒空,麻煩讓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