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喜歡的儒生味兒,那襲姐呢?她喜歡什麼樣子的男人?
出乎紗凌意料的。她沒托出“女人國是她的責任”這個慣常說詞迴避。
“有肩膀的男人。”
嘎?紗凌一頭露水,“有不長肩膀的男人嗎?”
班襲笑了,眼底唇畔全染上笑意,帶著嫵媚的臉讓裘紗凌都看傻了。
“肩膀每個男人都有,卻不是每副肩膀都有擔當的。”腦裡浮出個威風凜凜的男兒影像,模模糊糊的,逐漸具體時,是他!是呵!他的確是有肩膀的男人。
裘紗凌還來不及細問,她又說:
“有個朋友受傷了,我得去照應他。先走一步了。”話一出口,班襲自己都嚇了一跳。朋友?她是這麼界定鬱於狂的。
唔,他舉止沉斂性格豪邁,與從小慣常相處的女人家大不相同……有這麼個朋友似乎是不錯的主意。班襲嘴角泛起甜笑。
她匆匆來,快快回,不為蘭心公主的交代,純粹為了記掛——朋友。
一進別官,周遭肅穆的氛圍便讓班襲陡然心驚。
發生什麼事了?
前往鬱幹狂房裡路上時,僕役們見到她都竊竊私語著。
班襲心中一凝,腳下放快步伐,急急往房內走去。
她還來不及看清楚躺在榻上的鬱於狂。就讓站在床前的主心公主給喝住了。
“你這庸醫還敢回來?來呀,給我拖下去斬首示眾!”
“慢著!”站在門邊的李仲誠攔下侍衛,對班襲說:“他似乎不行了。”
不行!?怎麼會!
班襲腦子一片空白,惴惴向前,蘭心公主正要喝退,卻教李仲誠制止,便用瞪著杏眼注視他的舉動。
他走近,床上的鬱於狂緊皺著眉,臉色蒼白、指甲泛青,身上也直冒冷汗,已經陷人昏迷狀況。明顯地入息少、出息多,看來像是心臟喘不過氣來。
無法理解才短短數日,單純的外傷怎麼會出現無法呼吸的問題?冷汗由她額際沁出,坐在床畔,深吸口氣,執起他的手腕閉目把脈。
她心慌意亂,抖動的手在他手腕摸索半天,竟探不著脈位!
“你這庸醫還想害我鬱幹大哥嗎?”蘭心公主見他還想診脈,便忿忿罵道。
“公主稍安勿躁,等班公子診斷過再說。”李仲誠說。
“朝廷律令寫得明明白白的:醫術有虧,因藥方致人死者——徒二年半,諉稱醫者,斬首示眾!”還以為是少年名醫,沒想到竟醫出問題了!“本宮倒要看看,他還有甚麼話來自圓其說。”
“侍醫不是開出方子了嗎?公主放心,鬱於將軍不會有事的!”
“就是鬱於狂沒事,我也燒不過這庸醫。”蘭心公主氣急敗壞地說。
所有的紛紛嚷嚷都沒擾進班襲心田,她閉上眼,不瞧他那令人揪心的臉龐,告訴自己。你一定辦得到的,沒有人能從你手中奪走他的生命……因為她不準!
不准你死!班襲如此堅持著。這份信念緩和了懸宕的情緒,終於能屏息數脈。他的脈象又浮又促,她皺眉,緩緩加重寸口脈上的力道。
不知是班襲把脈擾了他,還是讓他們的爭執給吵醒了,只見鬱幹狂睜開滿是血絲的雙眼,見是班襲,微弱而堅定的說:
“他不是庸醫。”
“鬱於大哥醒了!”蘭心公主走近,推開班襲,彎下身殷殷關切:“你覺得怎麼樣?有沒有舒服點?還有哪裡會痛?”
鬱幹狂見班襲被排擠,皺著眉頭說:“別為難班公子!”
班襲心裡很是感動!他手捂著腹部,分明還直鬧痛,卻如此堅定不移的維護她……這份情意如何能償?
她望著他,“你放心,我會治好你的。”即使是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