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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傅深酒所入住的酒店出來以後,薄書硯直接去了千石集團。
剛到辦公室,蘇麗就行色匆匆地跟了進來。
薄書硯扯掉領帶扔在一邊,冷冷地睞了她一眼。
蘇麗嚥了嚥唾沫,強自鎮定了下才敢開口說話,“薄總,老太太過來了。”
薄書硯斂眸,有些鬱燥地摁住眉心,緩了好一會兒才啞聲開口,“帶進來吧。”
蘇麗點點頭,快速地撤了出去。
不一會兒,外面走廊上便傳來了薄奶奶嘮叨的聲音。
蘇麗將薄奶奶領進辦公室以後,瞥了眼薄書硯的神色,就又快速退了出去。
“奶奶,有事打個電話吩咐就好,怎麼親自來了?”薄書硯起身迎了過去。
薄奶奶揚了揚懷裡捧著的保溫盒,“喏,擔心你累壞了身子。成天的工作,也不知道愛惜自己。”
薄書硯鬱結的眉心絲毫沒有鬆動,只牽著薄奶奶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薄奶奶見慣了他這幅樣子,也沒放在心上,只看了看門外,這才湊到薄書硯跟前,“孫子,剛才那個高高瘦瘦的姑娘是你秘書?”
“……她怠慢了您?”薄書硯摸了一根菸出來,有些漫不經心。
“那倒不是!”薄奶奶努了努嘴,“我可告訴你啊孫子,可不能被外面的這些女人給花了心,得對我小酒一心一意的!”
小酒。
聽到這個名字,薄書硯的眉頭擰得更深,本不準備點燃的一根菸也不自覺地燃上了。
“我今天過來呢,是想跟你說一聲,你媽把你和小酒的婚房給賣了!你媽那個人……哎!”薄奶奶憤憤地摸了摸腕兒上的鐲子,語氣柔緩下來,“我已經替你和小酒看了幾套房子,等你哪天有時間,咱倆一起去看看,把它定下來。小酒孃家也沒什麼人好依靠,我倆不疼著她點,你讓她心裡怎麼好過?”
薄書硯抽菸的動作一頓。
房子被賣掉的事情他是知情的,只是這陣子事情太多,他竟忘了要給她一個新家。
想起傅深酒單薄的樣子,薄書硯的語氣軟下來,“我知道了,奶奶。”
“我這段時間呢,也沒老臉去聯絡那姑娘。”薄奶奶將手中的保溫壺塞到薄書硯懷裡,“你去跟她說說,讓她先暫時回老宅來住,房間我都親自給收拾好了。你們年輕人愛上網玩兒電腦,家裡我也都讓人換了新的。”
薄書硯看了薄奶奶一眼,正準備說話,蘇麗又推門進來了。
“薄總,該出發了。”蘇麗猶豫了下又補了一句,“不然來不及了。”
薄奶奶抓著薄書硯的手,“這是又要去哪裡?”
“出差。”
進入千石集團以來,他名義上是執行總裁,實際上不過是被薄青繁當做了工作機器,收拾爛攤子、抑或開發新專案,事事都要他親力親為。
這段時間頻繁地出差,讓薄書硯生出一股子疲憊,但曾經在美國有過那樣一段艱苦的日子,這對他來說著實不算什麼。
“蘇麗,安排人送奶奶回去。”薄書硯掐滅了煙,站起身。
薄奶奶也從沙發上站起來,連連擺手,“暮寒在下面等著我呢,你忙你的!”
薄書硯叮囑了兩句,便先走了。
薄奶奶看著那壺熬了幾個小時的滋補湯,覺得可惜,想著來都來了,就轉去了薄青繁的辦公室。
薄青繁辦公室的門沒關嚴,裡面傳出聲音來。
“薄董,幸會。我是葉清臣,這位是傅深酒的代理律師,秦昊。”
……
酈城,夜。
薄書硯的手機已經響了很多次,被林苡賢一遍又一遍的摁斷。
許綰輕抿了口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