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了良久,他撐著沙發靠手慢慢站起來的時候,說的第一句話卻不是回應約翰,而是問道,“找到那個人了沒?”
約翰在一旁虛扶著他,“已經聯絡好了,現在就等祁宣那邊的行動了。”
薄書硯將自己摔進沙發裡,閉著眼睛一字一句道,“不要再拖了。”
……
自從薄奶奶搬走以後,許綰輕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有出過薄家老宅的大門了。
這天她裹著睡袍咬著香菸從二樓下來的時候,家裡僅剩下的兩個工人趕忙去樓梯口迎接她。
許綰輕摘下唇間並沒有點燃的香菸,目光迷離地將這個屋子掃視了一圈。
冷清。
她咯咯地笑了幾聲,然後一步一步地走下來,問其中一個工人,“她呢?她還沒回來?”
兩位工人都知道許綰輕說的這個“她”指的是誰,指的便是許家派來照顧許綰輕的一個年輕女人,叫陳晴。但這個陳晴根據許綰輕的吩咐、出去打探薄書硯和傅深酒的訊息已經好幾天了,再也沒出現。
許綰輕溫婉的氣質在這幾天已經消失殆盡,此刻面對兩個工人的沉默,她隨手操起一旁裝飾用的瓷瓶就往其中一個工人砸去,“你死了嗎?沒聽見我問話?!”
那個工人雖然躲閃及時沒有被砸到頭,但還是不幸被砸中了肩膀。她捂著肩膀縮到一邊,又怨又恨地看著許綰輕。
許綰輕見那工人躲了,也不顧自己穿著拖鞋,直接踩過那碎成渣的瓷瓶,往那個工人奔去。
那工人也顧不得揉肩膀了,撒腿就往外跑,“工資我不要了,老孃再也不伺候你這個神經病了!”
聽到“神經病”這三個字,許綰輕愣在了原地,好一會兒過後她才木然地轉過身問唯一剩下的那個工人,“她剛剛說誰神經病?”
仍舊站在樓梯口的中年女工人嚥了咽口水,看著像是又發了精神病的許綰輕,正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的時候,她突然眼睛一亮,指著玄關處叫道,“許小姐,陳晴回來了!”
聽到陳晴的名字,許綰輕的雙眸亦是一亮,忙轉眸看過去。
陳晴手中拿著一個巴掌大的盒子,看見許綰輕後恭敬地朝她點了點頭,“小姐,這是我在別墅門口看見的,上面寫著要你親啟。你要開啟看看嗎?”
待陳晴走近,許綰輕瞥了眼那盒子上寫著的兩行字,瞳孔陡然間緊縮。
“不可能……”許綰輕像是受到驚嚇,猛地往後退了一步。
陳晴也是個伶俐的,見到許綰輕這樣,她立馬轉身,想要將那盒子處理掉。
但許綰輕卻又突然躥到她面前,將那盒子給搶了過去。
陳晴再去看許綰輕的時候,發現她一雙眸子裡的亮光,越來越盛。
陳晴皺眉:難不成,這許綰輕是真瘋了?或者說,這個盒子給她帶來了巨大的轉機?
☆、206。206我早說過不在這裡睡,被人看見怪不好意思的。
陳晴皺眉:難不成,這許綰輕是真瘋了?或者說,這個盒子給她帶來了巨大的轉機?
“小姐,你知道這個盒子裡面裝的什麼?”陳晴走近許綰輕,擔憂地看著她。
許綰輕用手指撫摸著盒子上手寫的那兩行字,兀自笑了好一會兒才將其按進懷中,抬頭問陳晴,“讓你打聽的訊息,打聽得怎麼樣了?”
陳晴看了一眼許綰輕,垂下視線,“大公子並沒有騙你,他和首長現在確實處在非常尷尬的時期。因為許浮乾一鬧,之前一直對首長和大公子不滿的其他幾個支系也跟著鬧起來。最主要的是首長和大公子都是政界的人,你的事情一出,本就受到不小的影響,再加上家族內部出了矛盾,很多有關許首長和大公子不好的東西都被陸陸續續地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