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籠,只望得到天空一隅……
如果說霍靳商與薄書硯同齡,那麼也就是說霍靳商替薄書硯坐了八年的牢。
深酒簡直無法想象,他們倆之間的情誼到底是有多深厚,一個人才會願意替另外一個人犧牲八年的光陰。
“我欠了你四年,欠了他八年。”薄書硯沉默了好一會兒,“他已經錯失了太多的東西,小酒,我必定要盡我所能彌補他才像話,你可懂我的意思?”
聞言,深酒慢慢斂去自己的情緒,細細想了一下就明白了薄書硯的意思。
原來他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卻是有目的的。
可,為了增進彼此的瞭解才說這些事情,又何嘗不是目的呢。
所以,深酒並不能因此而苛責薄書硯。
在深酒說話以前,薄書硯加了一句,“小酒,今天翟老太太已經打過電話給我了。”
“所以你全都知道了?”深酒在這一刻反而冷靜下來。
“蕭景懿帶走梵梵和戀戀的那一次,墨霆第一次見到戀戀的時候,我便已經知道了。戀戀,是靳商的孩子無疑。”薄書硯嘆了口氣,“小酒,我希望你能幫我。”
“讓我幫你勸說梔梔,讓她主動使霍大哥與戀戀相見,對嗎?”深酒直接說出他心中所想。
“小酒,你遠比自己所想象的瞭解我。”薄書硯的聲音裡有滿足的笑意,但他話鋒一轉,“父女相見與父女相認有很長的一段距離,我不想他們再浪費時間。同樣地,我也不想再浪費時間。等我這次回來,我會讓人加快新房的裝修進度,儘快把梵梵接回身邊。”
“不行!”傅深酒立刻反對,“回到雁城的這一個多月,除了戳穿了一個林苡賢,其他的人全都還是自由身。如果現在把梵梵放到我們自己身邊,我害怕會有人喪心病狂到打孩子的注意。我不會讓孩子因為我的關係而受到一星半點的威脅或者傷害。”
薄書硯沉默了下去。
深酒冷靜下來,將語氣放柔了些,“我知道你想和梵梵拉近關係,但是我真的太害怕了。至少我們得把四年前的事情徹底理清楚之後,才將梵梵接回來。”
如果說一開始就讓梵梵曝光的話,說不定薄奶奶早就因為薄景梵的關係而對她傅深酒改觀了。但深酒不願意讓孩子參與進來,絕不願意!
“好,那我們就把該清理的人都清理好以後,再接梵梵回來。”薄書硯安撫她。
深酒在這邊無聲地點了點頭。
但有些事情說起來容易,真正清理起來,談何容易?
……
霍梔再次聯絡傅深酒的時候,薄書硯仍舊還沒回來。
“反正你獨守空房,不如再陪我去一次醫院?”霍梔說話,幾乎不用語氣詞。
彼時,傅深酒正抱著華歐公司的一摞檔案在開傅玄野的房門,“現在就去麼?”
“當然。”霍梔加了一句,“我開車來接你。”
想起霍梔的摩托車,深酒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別了,還是我開車來接你吧,你用微信把你的座標發給我。”
“也好,免得霍家的人看見我的摩托車,又要開批鬥會。”
結束和霍梔的通話後,深酒突然就想起了薄書硯之前說的事情。
雖然知道霍梔是個很有主見的女人,但深酒想到薄書硯的苦心,還是決定趁這次機會嘗試著勸一下霍梔。
畢竟,戀戀也很渴求跟自己的爸爸在一起。
將檔案放進傅玄野的書房後,深酒回自己的房間拿了車鑰匙之後,就直接開車去接了霍梔。
兩人到達醫院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
深酒陪著霍梔一直到了霍老太太的病房所在的樓層。
礙於霍薄兩家的關係,深酒依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