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書硯沒有回答,斂住的鳳眸往一邊偏了偏。
深酒知道他在猶豫什麼,於是直接抬起雙手摸住了臉,迫使他與自己對視,“答應我,嗯?”
“小酒,我不想……”薄書硯的聲音有些啞了,不知道是吸菸的原因還是情緒波動的原因。
深酒掐斷他的話,“我寧願要傷害,也不要欺騙和隱瞞。”
薄書硯抿住薄唇,頓了會兒點了點頭,“我答應你。”
深酒深吸了口氣,將自己的臉再次埋進薄書硯懷中,說出了心中所想。
“我知道你對我隱瞞薄淵爵的事情是出於什麼私心,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的這種‘自私’做法,會讓我覺得很高興。但你之所以會隱瞞我,大概是因為我的態度過於模糊,才讓你做出隱瞞的決定。”
沉吟了下,深酒赤腳踩在薄書硯的雙腳上,儘量使自己的視線與他的持平。
“薄書硯,我愛你,只愛你,只願意做你的女人,只願意做你的妻子、你的愛人。我從沒有愛過薄大哥,也再不會愛上其他男人。這是我對你的承諾,也是對我自己的承諾。”深酒在他腳上踮起腳尖,顫抖著在他唇上又印了一吻,“他出事我會心痛會難過,因為他是我的親人。我不會因為一個親人,就離棄自己的愛人,我……”
不等傅深酒說完,薄書硯突地扣住她的後腦勺,深深地凝著她。
“薄書硯……”深酒疑惑地望著他,輕輕喚了他的名字。
薄書硯給出的回應,是一頓狂風暴雨式的深口勿。
他不擅於用任何語言來表達情感,只是將自己深濃又複雜的情緒盡數藏在這個口勿中,表達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傅深酒的臉蛋泛出缺氧的紅。
“你會和我一起去看薄大哥嗎?”深酒窩在薄書硯懷中,再一次提起薄淵爵。
而現在,薄書硯對薄淵爵突然就不再那麼反感。
兩個男人從最初見面時的暗中對峙到後來的分外眼紅,再到大打出手,似乎也經歷不少事情。
在薄書硯現有的生命中,薄淵爵絕對算是一個特例。對於薄淵爵來說,薄書硯大概也是一個更大的特例。
其實之前在Q市,薄書硯看見薄淵爵為了救自己的兄弟葉清臣而飛身擋車的時候,他潛意識裡已經對薄淵爵改觀了,只是他從不深想自己的情緒。
“薄書硯?”見薄書硯遲遲不回應,深酒仰起頭叫他。
“我會。”薄書硯順勢在傅深酒額上印了一吻,一雙手臂將傅深酒圈得更緊。
深酒感激地望著他,抬起手臂勾著他的脖子,將自己的唇瓣兒主動送上去,印了一吻後從容不迫地離開。
而薄書硯也沒有再追她,只是滿足而又寵溺地看著她。
傅深酒現在的反應,是薄書硯之前未曾想象得到的。
她的思想,從來不與常人相同。
比如她對薄青繁的態度是譴責與放手相輔相成的,但是對待許綰輕或者閆修,又是絕不心軟的態度。
她從不掩飾自己的憎惡,也從不掩飾自己的目的……該記仇的地方,她絕不心善;該為了自己的利益放手的時候,她也能果斷做出取捨。
在商界、在世家見慣了人面獸心、笑裡藏刀的人物,薄書硯特別珍視傅深酒性格上的坦誠和果斷。
世間皮囊千千萬萬,誰也不能保證自己的伴侶是世界上最美麗或者最英俊的人,但薄書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傅深酒的性格和氣質,已經深深地將他吸引。
有了先入為主的傅深酒,旁的女人再不可能入眼。
“你會看不起我嗎?”在薄書硯走神的時候,傅深酒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為什麼這麼問?”薄書硯斂眸問她。
深酒的唇角牽出苦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