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沈女士,我薄書硯這輩子,非她不可。”
言罷,薄書硯側身,“我要休息了,沈女士出去吧。”
“……”沈弘慈沒料到自己專程從雁城過來,最後得到的卻是這樣一個結果。
但,縱然不甘心,也只得暫時作罷。
嘆了口氣,沈弘慈抬步出了套房。
直到套房門重新關上以後,薄書硯方才的慵淡和慢條斯理才一點點地褪盡。
他額上的青筋驟然爆起,薄書硯低吼一聲,抬臂將酒櫃上的瓶瓶罐罐盡數掃落在地。
血緣關係,確實是一張王牌、抑或免死金牌嗎?
……
薄書硯再度出現在傅深酒的公寓門前,已經是兩天以後了。
彼時,傅深酒剛接到一個電話,是她之前面試過的一家外貿公司打過來的,通知她一個星期以後正式開始上班。所以,她心情不錯。
門鈴響起的時候,透過貓眼看見門外站著的人是薄書硯時,傅深酒也只是猶豫了下,就將門給開啟了。
薄書硯凝了她一眼,而後自顧自地抬步往裡走。
“……”傅深酒只得側開身,讓了。
見薄書硯沉默地在沙發上坐定,傅深酒還是很好客地給他倒了一杯白開水。
“薄總,您是來取車的麼?”傅深酒轉身,從一旁的櫃子裡取出車鑰匙後將其輕放在薄書硯面前,很真誠地道歉,“這兩天我一直在忙著找工作,所以還沒來得及給你送回去。抱歉。”
“找工作?”薄書硯將視線投放到傅深酒臉上,“你要是工作了,薄景梵和戀戀怎麼辦?”
想起自己之前的那份工作就是因為時間衝突而被辭掉,傅深酒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既然薄總說到這個問題,那我也有件事想要跟你商量商量。”
薄書硯好整以暇地瞧著她,“你說。”
傅深酒卻突然有些緊張。
傅深酒端起之前給薄書硯倒得那杯水喝了口,然後將其放在自己面前,組織了語言才再度開口。
“薄總你也見過梵梵好幾次了…”頓了下,傅深酒婉轉道,“對他就沒有什麼想法?”
斂眸深看了眼傅深酒期待的神情,薄書硯認真地思考了下才說,“他很可愛。”
“……”傅深酒循循善誘,“除了可愛呢?”
薄書硯搖頭。
“……”傅深酒。
“你想聽什麼?”薄書硯的眸色中隱了點逗弄和促狹,一本正經地追問她。
傅深酒其實是想讓薄書硯以後以一個父親的角色,多給薄景梵一些關愛,讓他成長得更健康。
雖說薄景梵是薄書硯的兒子沒錯,但這個兒子是她單方面、自主主張地生出來的……如果薄書硯有那種想法,不用她說,他也會去做的。如果薄書硯沒有,那麼就算她說再多,也於事無補……
最終,傅深酒咬了半邊唇瓣兒,搖了搖頭,“沒什麼。”
看著傅深酒羞於啟齒的為難模樣,薄書硯以為,傅深酒是想找他要撫養費。
薄書硯其實早就有這方面的想法,而且在第一次見過薄景梵以後,他就已經讓人買下了雁城最大的遊樂場。雁城條件好一點的樓盤裡,也定下了幾棟別墅。另外,薄書硯還出資幫一所貴族幼兒園和一所貴族小學引進了更專業的教師人才和教學裝置,就為給薄景梵打好基礎……但凡薄書硯能考慮到的東西,他其實在雁城早就安排好了。
事實上,薄書硯為薄景梵做的這些,只是在為傅深酒回雁城做準備時順帶做的……
他一直在默默地致力於接傅深酒母子回雁城。
但現在,他有些動搖了。
也許,留在Q市對傅深酒和薄景梵來說,是更安全也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