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極不是耶律雄機的親生兒子。一來,他們怕陛下將他們舌頭割了,二來,他們怕蕭皇后把他們的弟弟割了。
而往往,當一個性格陰柔的人決心做一件事的時候,他會做的更徹底,更投入。
耶律極想跟漢軍決戰了,就算再損失十萬人馬,但只要能將劉凌給割了,那他這次南下的目的就算達成一半。中原那些孱弱綿軟的漢人,若是沒有一個強有力的頭羊領著,他們立刻就會變得慌亂而膽小。
花重金聘請來的波斯人在那一夜的大火中不知道被燒死了幾個,也不知道還活下來幾個。因為自那夜大火燒了大營之後,耶律極已經好幾天沒有看到那些捲髮碧眼的波斯人出現在自己面前。由此可見,波斯人要麼就是都在那夜嗝屁了,要麼就是趁亂逃走了。沒有了那些拋石機炮做支撐著,契丹人的攻勢再想加強就很難了。
當耶律極決定跟劉凌決戰生死之後,他鄭重其事的肅穆的給劉凌寫了一封信。信上表達了自己對漢王的讚賞和推崇,然後在最後提出雙方這樣耗下去對誰都不利,不如趁著天氣晴朗選一個好地方雙方一決勝負算了。他表示願意公平的一戰,雙方可以出動相同數量的人馬決戰,若是他率領的契丹狼騎輸了,他立刻就會掉頭回幽州去,終老一生也不會再踏足中原一步,若是劉凌輸了,就將滄州讓出來交給草原人牧馬放羊。
信上最後一句話是:“請漢王殿下斟酌,表現出一個男兒應有的勇氣,與我在平原上一決高低。”
劉凌給耶律極的回信簡單至極,只有七個字。
卿之所奏,孤,不準!
這七個字,險些氣炸了耶律極的肺。
耶律極大怒,命令耶律真率軍十萬進攻滄州。可是面對羅旭,楊業,朱三七三個人在滄州城外構建的防線,契丹狼騎也找不到什麼破敵制勝的好辦法。這三個人互相依靠,互相支援,硬生生的擋著契丹人的鐵騎一步也不能往前走。
而獨孤銳志在契丹人的後方折騰的更歡了,用獨孤銳志自己的話說就是如魚得水。而劉凌對他的評價是,獨孤銳志同志是一個好同志,是一個合格的游擊隊長。
開戰敵後運動這樣的小事,劉凌很熟悉。
在你身後,能打你一拳就打你一拳,能踢你一腳就踢你一腳,你想打我我轉身就跑,你打不著。你若是轉過身子來防著我,我也打不著你的時候,那麼我就往你臉上吐口水,往你家門口撒黃黃的帶泡泡的小便,偷你家女人的女衣或者看你家女人洗澡。這是一種相當有效的戰術,游擊戰這三個字實在很有愛。
正面有劉凌,羅旭,朱三七的七八萬軍隊,後面有獨孤銳志麾下那六千個比契丹人更像狼的騎兵,耶律極一天比一天鬱悶。沒奈何,他調集三萬大軍對後方進行了徹底的瘋狂的掃蕩,力求將藏在自己身後的漢軍徹底滅殺。不過很顯然,他低估了獨孤銳志的狡猾。
可以說耶律極已經黔驢技窮,但劉凌的後手還沒有用完。
別忘了,到了滄州以後不管多艱難,劉凌一直沒有讓季承雲的先鋒營出現在敵人的視線裡。季承雲,永遠都是劉凌安排在戰場最黑暗處的那個變數,他是偷襲的宗師,也是刺殺的高手。季承雲的先鋒營最大的優勢就是他們穿上軍裝的時候像是一群逃難的叫花子,若是穿上叫花子的衣服,那麼連叫花子都會鄙視他們的品味。
季承雲要用,但要用在最關鍵的地方,最關鍵的時候。
在兩把大火燒死了殺死了契丹人十萬大軍之後的第二十三天,從大遼上京發過來的問罪聖旨也到了滄州北面契丹人的大營裡。對於這麼重大的失敗,耶律雄機很憤怒。在聖旨中他狠狠的罵了耶律極一頓,將耶律極罵的體無完膚。耶律雄機將耶律極的南征兵馬都元帥的職位給將了,改為副元帥。至於元帥的人選待定,聖旨的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