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王爺探路的。”
劉凌低著頭問:“你猜,孤信嗎?”
不等孫金滿回答,劉凌又問:“你自己信嗎?”
孫金滿猶豫了一會兒,屁股撅得更高了:“草民自己……也不信!”
劉凌緩步走回去坐下,眯著眼睛問:“孫金滿,可是孤對你刻薄?”
“不是!不是!王爺寬宏,王爺對草民推心置腹。只是草民被豬油蒙了心,才會做出這麼無恥的事情來。”
劉凌冷笑道:“你說錯了,你不是被豬油蒙了心,你只是覺得,幫孤做事委屈了你自己。”
劉凌一字一句的說道:“你還是想找個無人的荒島繼續坐你的百勝王,還想著殺人放火,還想著一呼百應來去如風!”
孫金滿嚇得滿頭大汗,汗水也溼透了他的衣背。雖然他並沒有見識過劉凌的怒火,但依然抵抗不住劉凌聽起來像是平淡話語裡中的淡淡殺機。這是一種真正的上位者的威勢,這種壓力是他難以抵抗的。他本來自認為殺人不算少,自己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些煞氣。可是這幾句話,卻好像一柄刀子刺進了他的胸膛就抵在他的心臟上隨時都能殺了他。
“真以為你跑了,孤就找不到你?”
劉凌冷笑一聲:“若不是念在昨夜對那些海盜說的話還心存善念,昨夜你和你那三艘小船就已經被轟碎了沉入海底!”
孫金滿又是一顫,嘶啞著說道:“謝……謝王爺不殺之恩!”
劉凌哼了一聲道:“滾起來說話,你不是一直自認為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嗎?怎麼在孤面前,連頭都不敢抬?”
孫金滿諾諾道:“草民……不敢。”
劉凌道:“看來你還是知道怕的,孤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劉凌停頓了一下說道:“今日且先下去睡一覺補足精神,明日一早,孤會派船往流求探路,你為嚮導。若是順利做成了此事,你犯下的過錯孤既往不咎。而且之前應了你的事,孤一件也不會反悔。若是你再打什麼鬼主意的話,休怪孤令人將你活剝了皮!”
孫金滿連忙道:“草民遵命,草民遵命!”
劉凌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大嶼島上的人,孤已經派大船去接了。孤命泉州郡守劃出了萬畝良田來給大嶼島的人,從今日起你大嶼島上的海盜及其家眷就是我大漢的子民了。大漢之民,孤皆平等看待。種子由泉州郡府衙門出,三年內,每年只收一成收成的賦稅。一年為期還清官府給你們的種子,三年之後,按大漢律例交賦!”
“替自己的孩子想想!”
劉凌聲音中的冷寒漸漸散去:“我知道有個流求女子已經懷上了你的骨肉,難不成,你想讓孩子一出世就沒有父親?”
“滾吧!”
劉凌不奈的說道。
孫金滿爬起來狼狽的退出了大帳,被海風一吹,被汗水溼透的身上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孫金滿抖了一下,忽然發現自己的褲襠裡也有些潮溼。自嘲的笑了笑,原來自己怕死也會怕成這樣。一直以為自己是不怕死的,無牽無掛。可是……那個流求女子壞了自己的骨肉這事,海盜中也不過只有自己的兩個親信知道。漢王昨日才到了大嶼島,他是如何知道的?
孫金滿知道自己殺人放火的事做的多了,怕遭報應所以只是告訴了自己的兩個心腹,讓他們留下來照顧那個流求女人。誰想到,漢王竟然這麼快就知道了。
回到了給他安排的營帳裡,孫金滿想了很久也沒想清楚,為什麼漢王對自己的事那麼清楚,那兩個心腹是肯定不會說出去的。他們兩個在泉州都有家眷,那兩個人都知道若是他們說出去的話,他們的家眷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想著想著,孫金滿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其實他想不通的事很容易就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