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不禁輕輕哼了出來:“你儂我儂,忒煞多情。情多處,熱似火。把一塊泥,捻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們兩個一齊打破。用水調和。再捏一個你,再塑一個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寒江雪低低的重複著,視線慢慢柔和如水,落到笑顏手中的娃娃上。
笑顏修好了邊沿,將娃娃放到桌上,跟女娃娃一起,並排站著,煞是可愛。“喜歡嗎?”
“喜歡。”寒江雪低頭看了笑顏一眼,視線又落回這對幸福的娃娃身上,輕輕的重複道:“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很喜歡。”
“那是~”笑顏滿足的笑。這首詞曲的最後一句她沒念出來。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
寒江雪略微粗糙的大手慢慢握住笑顏的小手,兩人一站一坐,靜靜看著桌上這對幸福的泥娃娃。
燭火暖暖。
*
不知道看了多久,寒江雪喉結咕嚕滑動了一下,剛毅的下巴擱到笑顏頸窩裡,柔聲誘惑道:“顏兒……”
“恩?”笑顏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某人又忍不住了。
果不其然,色咪咪的狼爪摸上來了!先是試探的摸摸,沒等笑顏拍他又迅速縮了回去。過了兩秒,大約是見笑顏沒有發飆的意思,又大膽的襲擊上來,牙齒也不放過笑顏,在她潔白的脖頸上啃啃,留下一串串紅紅的印子。
笑顏被這隻老鼠一樣的男人啃得沒轍,好氣又好笑的伸出食指在他腦門上點了一下:“你呀……”
寒江雪得寸進尺的一吻封唇,堵住她的嘴。抱起笑顏,將她放倒床上,覆身壓上……
兩人乾柴烈火眼看就要爆炸了,笑顏忽然悶哼出聲,抱著寒江雪背部的手也忽然用力,指甲一下深深掐進寒江雪的背部,沁出血來。
“怎麼了?”寒江雪一見笑顏臉色不對,立刻壓下躁動停下手頭的“活計”,滿腔的騷動也迅速消退冷卻。
“肚子,肚子疼……”笑顏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雙手按住腹部。肚子好痛!
“你,你忍忍,我去叫大夫!……不,直接去!”寒江雪沒頭蒼蠅一樣跑了兩步又跑回來,拉起被子裹住笑顏,抱著她一頭衝進黑夜中。
深沉的夜色中,只有星星眨著眼睛,期待著莫測的轉折。
一刻鐘後,笑顏安靜的躺在醫館病床上。額頭的冷汗已經不再冒了,也停止了申吟,只是臉色還有著剛才遺留的蒼白。
“怎麼樣?”寒江雪一見大夫放下了把脈的手,立刻拉住大夫的袖子巴巴的問。
老大夫沉吟了一下,寫下一張方子,吹了吹,遞給寒江雪,慢條斯理道:“無妨,只是動了胎氣而已。老夫開了味方子,每日定時吃藥,適當進補,自然會好轉。只是……夫人初懷身孕,也就兩個多月,恕老夫多嘴,做相公的要體貼娘子,這關鍵時刻,能忍則忍,忍不住也儘量去外頭解決,不要累著了夫人……”
寒江雪一聽“胎氣”兩字,早已傻眼了不知幾百萬裡去了,哪還聽得清老大夫的嘮叨,腦袋裡只一個勁的響著一句話:他要做爹了!他要做爹了!
“哈哈哈哈哈……”寒江雪突然抽風一樣放聲狂笑。
老大夫被他嚇了一跳,隨即“砰”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安、靜!”
寒江雪鳥都不鳥他,只一個勁的狂笑。行將就木的老頭怎能瞭解他此刻的心情!這種狂喜,比他在戰場上踏平十萬大軍還要意氣風發,大快人心!
老大夫氣勢一弱,隨即又大聲吼去:“夫人需要安靜!”
與此同時,最後一個“哈”字立刻止住。寒江雪馬上閉嘴不笑了,只是眉眼間樂得都找不著北了。
沒關係,找不著北還能找得著笑顏,寒江雪一下就屁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