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的背影一僵,有些難以置信,揮手讓管家把輪椅轉過來,在看到鄭卓和絮兒後,嘴唇哆嗦了半晌,只說出一句話,“快、快搬張椅子給他們坐。”
老爺子沒想到卓會過來看他,高興過頭了,看了看一旁的沙發,絮兒笑了笑,“不用麻煩管家,我們坐沙發就好了。”
“也好,也好。”曾柏堂的目光盯著鄭卓面無表情的臉,又看向絮兒,“我以為你們不來了。”
“怎麼會呢,其實怪我,前天我感冒了,卓為了照顧我,所以沒有在您出院的時候來看您。”她輕輕捅了捅鄭卓,從進來到現在他一句話都沒說。
曾柏堂的臉上露出慈祥的關懷神情,“你感冒了啊?那怎麼還到底亂跑,趕緊回去休息。”
她順口接下去,“沒事了,昨天已經好了,今天有空就來看看您。”
看得出曾老爺子的目光一直盯著卓,大概是有話要說,她想自己應該給他們父子一個獨處的機會,隨即站了起來,“卓,你在這裡陪曾伯伯,我把衣服送給淺淺。”
一說完,不等他說話,她像逃跑一樣拎起手邊的紙袋跑了出去,匆匆瞥了眼曾柏堂膝蓋上攤著的一本相簿,裡面有幾張面孔有點熟悉,一猜就是卓和他母親的以前的照片。
關上門,長吁了口氣,但願這對父子能敞開心懷談一次。
穿過客廳走上樓梯的時候,聽到後面有高跟鞋的響聲,她一回頭,看到淺淺正從外面走進來。
“姐,你怎麼來了?那天你說去幫我換衣服,怎麼失蹤了幾天都不見人影?”一見面,淺淺就親熱地跑過來,拉起絮兒的手,眼中閃爍的笑意卻若即若離。
“我淋了雨,感冒了。”絮兒扯起一絲笑容,不著痕跡地把右手從淺淺手裡抽開,遞上了紙袋,“裡面有一件我幫你重新買的白色上衣,還有一件配你那條裙子的小衫。”
淺淺目光閃爍不停,拉過紙袋看著裡面的衣服,“太好了,謝謝姐姐。你一個人來的嗎?爸爸這幾天老在唸叨著你和姐夫。”
“卓和我一起來的,他現在在曾伯伯的房間。”絮兒淡淡地說著,轉身便下了樓。心裡有些怪怪的,淺淺叫一邊叫卓哥哥,一邊卻叫姐夫。
走了幾個臺階,身後傳來淺淺委屈得快哭的聲音,“姐,你怎麼啦?為什麼對我這樣冷淡?我做錯了什麼嗎?”
這小丫頭什麼時候開始學著史露雪一樣演戲了,不,其實早就在演了,她只是一直以為可以透過自己的努力把淺淺挽回,但如卓所說,有些東西勉強是勉強不來的。
絮兒側回過頭,“淺淺,你已經是大學生了,應該有自己獨立思考的能力,你也更應該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所以我不想多說,只送你四個字,好自為之。”
一瞬間,淺淺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整個人如泥塑一樣僵在那裡。絮兒的話已經很明顯了,她在告訴她另外一個資訊,做為姐姐,她容忍她這個妹妹,到此為止。
“姐,你不管我了嗎?姐,姐……”
跑出門外,身後傳來淺淺顫抖的呼喊聲,告訴自己不要心軟,除非淺淺自己想通,不然的話,她現在就算回過頭去,淺淺還是會像上次一樣做些過分的事。
一口氣跑到了庭院裡,趴在一棵桂花下直喘氣,耳旁傳來低低的輕笑聲,聲音有些熟悉,她不由順著聲音看過去。
曾玄銘正一臉高深莫測地站在幾步遠的地方,眼角不自覺揚起,“早該這樣了,她是不會領你的情,想想我父親養育了她十幾年,又得來了什麼?”
她翻了個白眼,瞪了他一眼,“你剛才在偷聽。”
他微微一笑,朝她走過來,“你們在樓梯口說話,任何人都能聽見,好象我頂多算是誤聽。”
她一手支著樹杆,仰頭瞪他,“那你追過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