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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還是聽到了幾個反覆在他唇裡跳動的詞,“艾爾索普”“戴維森”“巴克斯克家族”“新一批的殺手”,最前面和最後面兩個詞她倒不熟悉,第二個名字倒是再耳熟不過了。
這個魔鬼不是總認為她是那個什麼戴維森派來的嘛,難道這次的殺手真是那個戴維森派來殺他的嗎?
她豎起耳朵,企圖再聽清些他說的話,閃著寒光利刃一樣的眼眸注視著她,他已經放下了手機,拿在手裡把玩著。
她心裡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他該不會以為自己和這個殺手是一夥的,剛剛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完全是裝的吧,按照之前她多次解釋他依然認定她是帶有某種目的之後,她也懶得解釋,可這次不一樣,她必須說清楚。
她決定先開口為好,“這個人……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盯上我的。”
他彎了變唇,雙唇吐字如玄冰,“繼續說。”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仔細分析給他聽,“你相信也好,不相信我也沒辦法。如果我真和這個人一夥的,我難道是傻瓜嗎?我直接暗中指給他你住的地址,然後告訴他別墅裡你一個手下都沒有,他在夜裡乘你睡熟之後偷襲你,這樣豈不是更能殺了你。”
他手裡的手機蓋關關合合,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脆,微挑起的唇瓣稍揚起譏笑的嗓音,“愚蠢的女人,我說過這件事與你有關麼?”
她被突然嗆了一下,輕輕咬起唇,他的心思深沉似乎令人無法掌握,往往她以為他該發怒的時候,他卻沉默得可怕,本該風平浪靜的時候,他又莫名大發雷霆,掀起狂怒的暴風雨,稱他是喜怒無常的魔鬼一點都沒錯。
“你能聽懂多少英文?”他眯起犀利的眼眸,瞬間看穿了她剛剛偷聽的事。
她沒想隱瞞他,照實說著,“我能聽得懂一般的日常交談。”
“所以你就從我的電話裡聽到你所認為的事?”他俊顏上神色複雜難辯,修長無暇的手指輕叩著沙發。
“我沒聽懂,你說得太快了,那些是我胡亂猜的。”她無畏地盯著他利劍般冰寒的目光,她又沒做虧心事才不怕他呢。
他淺薄的唇線微微輕啟著,低沉的嗓音裡透著警告的語氣,“現在馬上回你的房間,如果你還想繼續活著的話,最好今晚不要出來。”
傻瓜都聽得出這句話裡透著什麼樣的意思,她可不想白白浪費了自己的命,頓時像只逃跑的兔子一樣竄上了樓梯。
她進了房間,開了燈,鎖上門,然後又奔到陽臺拉上窗簾,最後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喘氣,過了一會休息夠了,她甩開揹包,拖著疲憊的身體進了浴室。
片刻後,她洗完澡擦著溼溼的頭髮,隱隱地聽到樓下接二連三,有汽車的聲音駛進來,她想這次殺手的事應該很嚴重。
她禁不住好奇,小心地拉開窗簾的一角往樓下望去,庭院裡停滿了黑色的轎車,來往有穿黑色衣服人在巡邏,她仔細一看那些人,捂著唇差點沒笑出來,大半夜一個個還戴著墨鏡,即使那些殺手來了視線肯定好不到哪裡去。
這時候大門方向駛進來一輛車吸引了她的注意,一些黑衣人小跑著過去彎腰迎接,看起來車裡應該是比較重要的人。
想著電影那些黑社會老大面目猙獰的形象,她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結果最先出來的卻是一個穿著乳白色休閒西服的男人,臉上泛著笑意,這個人與自己想象中的黑道形象完全不搭邊,倒有點像玩世不恭的紈絝子弟。
接下來從車子另一側走出來的男人五官輪廓深邃,整個人發出一種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在銀色月光的輝映下,給人一種冷傲寒厲的光芒。
這兩個男人一下來,立刻就有一個欣長的身影影迎了上去,似乎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