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漸漸明白了過來。
現在曾家的行勢雖然表面上平靜,人與人之間相處和諧,實則裡面藏著巨大的旋渦,各懷心事,曾老爺子的身體大不如前,假若有一天撒手人寰,這麼龐大的企業和遺產由誰繼承?
史露雪和曾淺淺大概只能分到一部分的遺產,畢竟曾老爺子還有兩個兒子在。
那麼史露雪就必須在曾玄銘和鄭卓之間尋找一個強有力的依靠,當然史露雪更看中曾氏現在掌權的太子爺曾玄銘,所以才會這麼急著要和曾玄銘攀上關係,而她只不過是個被史露雪利用的棋子。
那個女人休想利用她,如果下次再把她硬和那個曾玄銘搓和到一塊,她就拿出擋箭牌,說自己已經有了交往的物件,想到史露雪聽到這個訊息時異常難看的臉色,她心裡陡然升出一種報復後的快感。
抱著被子嘆了口氣,她什麼時候也開始有這種邪惡的想法呢?
看來一定是被那個魔鬼傳染了。她嘀咕著閉上眼睛,明天還要起個大早呢,要趕在那傢伙回來之前把別墅裡上下清掃一遍。
沉重結實的身軀從背後壓上,胸前觸上冰涼冷硬牆壁,扣在腰上的手像火爐一樣燙人,那種撕裂的痛苦伴隨著在耳畔粗重的喘/息和低喃的冷酷邪肆嗓音……
她的背脊發寒,冷汗淋淋的夢中驚醒,全身的細胞因驚恐而發抖,她竟然又夢到了那晚他在浴室裡瘋狂掠奪她的畫面。
她抹了下額上的冷汗,慢慢坐了起來,想著一定是那個魔鬼的殘酷手段把她弄得精神錯亂了,說不定她遲早會被逼瘋掉。
順勢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一看時間頓時整個人驚跳了起來,八點二十三分,糟了,她睡過頭了。
手忙腳亂跳下床穿衣服,梳洗了一番,拽起揹包衝到了樓下,客廳裡一個人也沒有,她又穿過草坪,匆忙間看到管家推著曾老爺子在庭院東側的花園裡散步,她顧不得打招呼飛奔出了曾宅。
在公交站臺焦急地等待著,不時看看時間,希望現在趕去志瑞模特經紀公司還來不及,今天第一天報到就這樣遲到恐怕會給對方留下不好的印象。
好不容易等來了公交車,不顧車廂裡超飽和的狀態,她硬擠了上去,整個人像沙丁魚一樣夾在一個小角落。真搞不懂,今天是星期六,好多人不用上班,應該很空才對。
她正在嘟嚷著,手機突然又響了,揹包被身後的人擠在欄杆的一側,她根本夠不到,好不容易轉著身體吃力地掏到了手機,看到的是一串陌生號碼。
會不會是嚴千蘭來催了,她連忙接聽,“嚴小姐,我已經在路上了……”
“我是貝爾,主人……你趕……不會……儘快……”車廂裡電視機在播放著廣告,又有兩個女孩在聊天,一時間有些嘈雜,她模模糊糊只聽到了“貝爾”兩個字。
“貝爾管家,我現在聽不清楚,你……”她趕緊提高了音量,卻只聽到一陣“嘟嘟……”聲,貝爾那個傢伙跟那個魔鬼一模一樣,總是自顧自地說完,然後不等別人說話就把電話掛掉。
她狠瞪了眼手機,不管了,不是說那傢伙去美國兩天的嘛,按這樣來算,起碼今天下午或是晚上才回來,她現在還有重要的事要做呢。
氣喘吁吁跑到志瑞人事部,嚴千蘭趴在辦公桌上整理資料,抬頭看了眼上氣不接下氣的柳絮兒,“你遲到了七分鐘。”
“對不起,嚴小姐。”絮兒拍拍胸口順著氣,連聲道歉。
嚴千蘭沒再說什麼,隨手遞給她一張表格,“你把這份東西填一下,然後就可以去堯哥那裡上班了。”
絮兒三兩下就填好了,然後又想起了什麼,從揹包裡拿起一張紙遞了過去,“嚴小姐,這是我的課程表,我所有的上課安排全在上面。”
“好了,我清楚了,堯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