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那樣做受折磨的人最終是他自己。
他彎起苦笑的唇角,單手把筆記本放到身側的沙發上,垂眸走到她面前,輕吐著磁性的嗓音,“你先幫我脫衣服,再去幫我放水。”
這個可比給他洗澡簡單多了,絮兒愉快地接受了,輕輕把他的外套、襯衣脫掉了掛在自己的手臂上,目光不敢亂瞄他的褲帶,轉而進了洗手間。
手指輕按了之後,水流開始注入豪華的按摩浴缸,她回身準備離開時,又見他在彎腰解褲帶,生怕看到不該看到的,她紅著臉飛快地跑出去。
“把我的睡袍拿來……”她關上門的那一秒聽到他的聲音,這個傢伙剛剛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嗎?
她嘀咕著,又趕緊去衣櫥裡拿他的睡袍,一整排掛滿了各色的男性睡袍,她隨意挑了件拿在手裡,在洗手間外敲了敲門,然後用指尖挑起睡袍的後領從門縫裡伸進去。
“把東西拿進來。”他淡淡的聲音帶著不容反駁的力量,她嘟著唇低頭拿進去,光鑑映人的地面上他的影子模模糊糊,好象還隔了層什麼。
她忍不住瞄了一眼,浴缸前拉上了浴簾,以至於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她吐出口長氣,一邊把睡袍掛到一旁的衣架上,一邊說著,“我掛在這裡,你一會伸手就可以拿到。”
“嗯。”簡單的一個字,他的聲音混合著水流的聲音竟帶著幾分沙啞,她沒留意,只想著早點離開這個曖昧的場所。
重新抱著毛毯走向沙發,擺著膝上型電腦,還有一些檔案分散在沙發上,她不喜歡隨便碰別人的東西,於是抱著夜裡禦寒的毛毯跑到陽臺上。
窩在搖椅裡,懷裡抱著溫暖柔軟的毯子,她昏昏欲睡,剛滑進夢鄉,肩膀上落下了一顆水珠。
下雨了嗎?她瞬間驚醒了,一扭頭卻看到欣長的身影站在身後。
他的頭髮溼潤而凌亂,有幾縷髮尾滴著水珠落進敞開的浴袍,直鑽進胸膛裡。剛剛她肩上的水珠大概就是他的傑作了。
“幫我擦頭髮。”他的嗓音依舊沙啞得厲害,丟了一塊寬大的毛巾給她,隨後邁著無聲的腳步進了房間。
這傢伙的嗓子怎麼成了這樣?不會是自己洗的時候沒注意,水浸到傷口上了吧。她不自覺地擰了下眉頭,放下了懷裡的毛毯,乖乖給他擦頭髮。
片刻後,她把毛巾放回洗手間,見他斜靠在沙發上,一點沒有要挪開地方的意思,深不可測的目光裡蘊含著難以形容的溫度,既火熱又壓抑,這種古怪的溫度彷彿瞬間倒流了進她的身體裡,漲著不可言喻的情感。
她抱緊了胸前的毛毯,像是在抗拒著他帶給自己的異樣感覺,別開臉躲閃著他的目光,“快凌晨了,早點睡,明天不是都有事要做麼?”
唯恐他再賴在沙發上了,她故意抱著毛毯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這下他不會再厚臉皮佔著她睡的地方了吧。
他聽到這裡,果然有所動作,欣長的身影站了起來,帶著居高臨下的氣勢俯看著她,“沙發你不能睡。”
什麼?她差點沒跳起來,他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要她睡地上嗎?那她倒不如回房間裡睡得了。
“我不要睡地上。”她嘟起唇,揚起小臉不滿地反抗著,“如果沙發你要放東西的話,我回房間裡睡。”
“誰說你要睡地上。”他露出了聽笑話一般的表情,轉而朝大床的方向努了努唇,“你去那裡睡。”
第一百七十七章 刺傷彼此
躺在柔軟舒適得不像話的大床上,絮兒反感覺到全身像被無數根針刺一樣難受,使她更為惶恐不安的是隨後躺在身旁的沉重身體。
她瞬間有種羊入虎口的危機感,這種感覺讓她胸口揪緊,索性閉上眼睛,告訴自己他現在的健康狀況根本對她造成不了侵犯,至少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