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想哭的衝動,她移動著身體想要躲開這難堪的一切,她卻無法動彈,他的手臂像藤蔓一樣纏在她的腰際,她的臉距離他的胸膛只有一公分的距離。
“不要離開!不要離開我!”黑暗中他嘆息著收緊手臂,矛盾掙扎的嗓音像一張密實的網從她頭頂傾灑下來。
這是對青黎說的吧,她瞬間冷笑著,奮力推著他的胸膛,“對不起,我想你該醒醒,我不是她。可以放開我嗎?我太贓了,不想弄贓你的床。”
第一百七十八章 認清自己
這是對青黎說的吧,她瞬間冷笑著,奮力推著他的胸膛,“對不起,我想你該醒醒,我不是她。”
“可以放開我嗎?我太贓了,不想弄贓你的床。”
她最後一句自嘲是在複述他曾經嫌棄她的話,他的手臂驟然僵硬了一下,接著更加摟緊了她,過了許久喉嚨裡發出嘶啞的嗓音,“已經很晚了,睡吧。”
她無法再說出反駁的話,死死咬住唇,不讓眼睛流出來,他沉默下去,鼻息逐漸平穩,似乎落入了睡夢中。
她睜大眼睛,努力抗拒著睡意,等了許久,確定他睡熟了,才抽身離開他溫暖的懷抱。
雙腿一陣痠痛,她吸著氣移坐到床沿,倏然間他的手臂像靈蛇一樣攬了過來,她轉眼又跌入了一堵壯碩的胸膛裡。
“說了不許離開,從現在起就睡在我身邊。”他低壓著慍怒的嗓音,用十指撫著她尖細而倔強的下顎,“我不喜歡重複一遍,懂麼?”
睡在他身邊,以什麼樣的身份呢?又是可笑的替代品嗎?她無聲地垂下眼簾,心裡一陣壓抑的苦澀和羞辱。
下顎意外地感覺到他指尖的顫抖,還有一陣若有似無的抽氣聲,她不自覺地用手摸向他的右肩,一陣熱熱的溼意使她縮回了手,心頭一震。
他的傷口又裂開了。她霍然想讀懂了他的那句“事後我會為此付出代價”,原來是指這件事。
她驟然慌亂起來,怎麼辦?傷口在流血,要不要像之前那樣灑上些止血的藥再重新包紮。
可同時又有一個聲音在說,不要管,這是他咎由自取,她拼命剋制著喉嚨間的緊張和關切,閉上眼睛,慢慢滑入夢的深淵。
黎明漸漸取代了夜幕,早晨的清新空氣從敞開的窗戶大刺刺鑽進。
他醒過來,看著窩在自己懷裡汲取溫暖的嬌人兒。
她像只受傷的小動作蜷縮在他懷裡,偶爾還會不由自主地嚶嚀幾聲,緊擰著的眉心顯示她似乎正沉浸在某種夢境裡。
夢裡有他嗎?他忍不住收緊手臂,更加佔/有性地摟緊她,頓時肩部撕扯的疼痛傳來。
他沒有看血跡斑斑的右肩,他想自己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讓疼痛帶給他頭腦清醒的感覺,來進一步思考著懷裡的女人。
該拿她怎麼辦呢?他暗自問自己,他從沒有想過自己會這樣瘋狂,竟然不顧受傷中的身體,對她產生了索取無度的佔有,這樣幾近失去理智的瘋狂讓他有些不相信會是自己。
他還是那個擁有著絕佳的自制力,對任何女人都不不屑一顧的奧西里斯嗎?
他無法理解這種古怪離奇的情感,如果這是一場純粹男人與女人間的肉體吸引。
可他聽到她那句挖苦他的話時,為什麼胸口會有種憐惜的疼痛像火車一樣轟鳴而來,壓過他冷硬的心,他下意識地摟緊她,想要給她傳遞溫暖和依靠。
透過這次的綁架案,他不得不承認,她是除了青黎,自己唯一感興趣,或者說在乎的女人。
想到青黎,他閉上眼睛等待著心底她的影子自動跳到眼前,他發誓會一輩子去愛的女人像一場沉痛的記憶,每每想起,胸口就會被悲傷的絕望所侵襲。但這一次,遲遲沒有過去那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