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開心地跑了過去開門,卻看到了黑人貝爾抬手敲門的姿勢。
“主人讓我來接你。”
他大概是在樓下,絮兒反應迅速地拿起揹包跟著貝爾下了樓。
黑色賓利車停在臺階下,貝爾替她拉開了後車門,她臉上的笑在看到後車裡空空的座位後,頓了頓,“卓呢?”
“主人說先送你回去。”貝爾攤著黝黑的大手,說話永遠是那樣簡明扼要。
或許是他的會議還沒開完,可能是晚點回去,絮兒耷拉著腦袋爬上了車,賓利車緩緩開動的時候,她下意識撥通了他的電話,聽到的卻是關機的訊息。
“主人的手機沒電了。”貝爾的話從副駕座上傳來。
絮兒訕訕地放下手機,目光望著窗外,心裡有種空蕩蕩的慌亂,彷彿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有某件事發生了。
思緒轉繞到之前打電話給他的女孩身上,是那個女孩嗎?他現在會是跟那個女孩在一起嗎?因為不想讓她知道,所以刻意隱瞞嗎?
晚風微涼,薔薇花在窗前搖曳,拂來些許夾著夜風的香味,突然想起了那天早晨,她在欣賞薔薇花時,他從身後摟住她,在她耳旁輕言細語的聲音,“你還像過去一樣喜歡薔薇花嗎?……那麼你還喜歡我嗎?像薔薇花一樣,你還愛我嗎?”
他的聲線宛如一根被撩亂的弦在發出若有似無的顫音,她握著薔薇花的手一抖,一陣刺痛傳來,指尖被薔薇花的刺刺傷了,一注鮮血緩緩流了出來,在窗臺上開出豔麗的花。
她木然地盯著流淌出血液的傷口,眼前閃過一雙幽暗的眼眸,“只要你告訴我,你還愛我嗎?你還願意跟我在一起嗎?只要你回答這個問題,哪怕你不原諒我,我也會耐心等,等到你原諒我的那天。”
這些天他在刻意壓著自己想要她的欲/望,他在等她說出原諒的話,而她幾次艱難地沒有說出口,最後終於下定決心,準備今天告訴他她的答案,她當然愛他,如果不是愛他,她又怎麼會留在他身邊。
可是,中午的時候她被他的那個電話攪亂了思緒,以至於沒有說,傍晚的時候原本說好了一起共進晚餐,她也準備好了腹稿,向他坦白自己的心,他卻神秘地沒有出現。
時間指向十點十九分,他今天是不會回來了,那個女孩漂亮嗎?一定比她漂亮,比她溫柔,比她懂得討好他。
她腦海裡胡思亂想著,直直走向床鋪,直挺挺躺到床上,雙眼盯著天花板上的花紋。在閉上眼睛的時候,空氣中彷彿什麼都沒有,一切都凝滯住,鼻間只聞到被上還留有他的味道。
指尖有些疼,她就著窗外投進來的光看到指上的血止住了,指尖有一圈凝固的腥紅痕跡,似乎一下刺激到身體裡某根神經,她騰地一下坐了起來。憑什麼他在外面抱著別的女人,而她卻只能像個怨婦一樣獨立在這裡撕心裂肺,她咬唇重新躺下,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
一大早她便醒了,抱著書本在陽臺的搖椅上看書,今天一口氣要連考四門,她在做最後的鞏固和複習,手機上有南方發來的簡訊,知道她要考試,沒有安排今天的戲份。
翻過一頁,端起玻璃杯喝著水,目光落在東側一百米外的大門,一輛跑車以優雅的姿勢駛了進來,跳下車的身影往這裡望過來。
她本能地以迅雷之勢往後縮了縮,抱著書本繼續望著上面蝌蚪一樣的文字,不到幾分鐘,房間的門傳來響聲,隨後是靠過來的腳步聲。
“怎麼起這麼早?昨天晉遠出了點事,我忙了一夜。”他的聲音在身後顯得有些沙啞,俯身輕輕環住她的脖子,在細嫩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俊臉埋在她脖頸間略帶著男性氣息緩緩噴在光潔的肌膚上。
一股陌生的刺鼻的玫瑰香水味撲在鼻間,她死死攥著書本,花了好大的力氣才用冷靜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