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菸灰缸不倒,桌子也不擦,鍵盤上都是灰。同你說過多少次了就是改不了。”她嘴裡憤憤不平,手裡卻是快速迅捷。
“這是什麼?”
“報告老婆大人,這是自蔚器!”
強子說的很大聲,我在客廳裡‘噗哧’笑出聲來,偷眼觀瞧劉護士手裡正拿著一個安可尼自蔚器。
劉雲璐回頭見我幸災樂禍的樣,臉一紅、腳一跺,關上了門。
“我知道,我是問這個為什麼放在這,你是不是覺著我……”她在房間裡聲調低了幾分。
“老婆大人你可別多想,這東西可輪不到我用,要用也是蘇齊他用。”我猜強子一定摟著劉護士,眼裡春意綿綿,說到我時肯定還特意往客廳的方向指了指,“我這不是在對著它寫使用者說明嘛!”
“真的?”
“真的。”
房間裡沒了動靜,劉護士一定心滿意得的靠在強子的懷裡,還會伸出拳頭在他的肩頭撒嬌,突然她又開口了。
“以後讓蘇齊寫吧,畢竟他幹過程式設計,打字都比你快的。”
“老婆大人你真英明,我這就讓他體驗一下,這才能寫出真情實感來嘛。”
“好啊,不打自招了吧,你肯定還是用了,哼!”
“逗你玩的。這東西貴著呢,再說它連包裝都沒拆呢?”
其實強子哄劉護士的招一點不新鮮但實用,就是送禮物。別的男人會送一百塊錢的禮物,他就送兩百。劉雲璐就曾對著我嘆過氣:‘當初強子追我時出手闊綽還以為遇著闊少爺呢,可到底還是被他這窮光蛋騙上賊船了。’
嘆氣歸嘆氣,劉護士上了這艘賊船後矢志不渝的決心卻是日月可鑑。假若不是對強子有感情,她還會連帶著收拾我的房間嗎。這就應了一句話,當一個女人想給男人身邊的朋友留下好的印象時,這就表明她已愛上了這個男人。
劉雲璐打掃完一切後,指著強子說:‘人家蘇齊屬狗的,房間弄得跟個狗窩似的還情有可原,你說你一屬猴的,湊哪門子熱鬧。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將鬍子剃乾淨了,立刻給我進化成|人!’
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嘆了口氣:‘看來這剃鬚刀算是白給他買了。’
(三)
小時候,媽媽教導我:吃飯要洗手,因為手上的病菌多。我問她為什麼多,她說:因為每天你會摸到很多髒東西。我支著腦袋想了好久,又問她那東西是怎麼髒的。媽媽蹲下身,語重心長的對我說:因為這些東西被很多人摸來摸去的,所以就髒了。
老太太這番帶著悖論色彩的解釋一直根深蒂固的留在我的心裡。隨著年歲的成長,見到的東西越來越多,我漸漸同意了她的觀點,比如錢,比如妓女。但有一點我卻沒有問她:既然髒,那人們為什麼還要摸,因而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強子說他這兩天,白天過得比做夢還假,晚上睡得比Zuo愛還爽。我抽著煙,告訴他:錢這東西很詭異,特別是對於你這種窮光蛋,就像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面對月經,有時突然來的多一點,就會心驚肉跳。
我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想:這要換半年前,打死我也不信,一個月的時間我能同他賺了十萬!
那兩百張手機卡被我以每張55塊的價格賣出,相對濱城的本地卡,不但價格上便宜,而且資費也很划算。我在網上只發了一個帖子,這幫大學生便像不要命似的蜂擁而至,沒過一個禮拜這些散卡便銷售一空。這不但讓我看到了巨大的商機,同時更堅定了我認為大學生同農民工一樣是快餐產品最大消費群體的觀點。
我給那個在浙江的同學卡里打了一千塊錢,對他說謝了,老同學。他在電話裡憨厚一笑,說都是同學客氣啥。我說沒同你客氣,再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