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那麼清澈,那麼幹淨。
想得很久,雲詰也想得很仔細,俊捷老師說的是對的,只有把最根源的毒瘤揪出來,才能對症下藥,起到徹底治癒它的目的。
雲詰掏出手機,很迅速地編輯了一條資訊發給了俊捷老師,資訊上面的內容是:我同意。
關上手機,雲詰又陷入了思考,老師會一直陪著自己吧?一直到把這件事情解決了。
雲詰將空調的溫度調低了兩個檔,但是屋子裡面還是很悶,她索性站起來走到窗前,想把窗戶開啟,都大半夜了,窗外的天氣應該不會太熱了吧。
可是雲詰在走到窗戶跟前時,卻驚悚的看到窗戶面前——自己的面前竟然站著一個人,確切的說,那是一個男人。
雲詰嚇的想要驚叫起來。揚起的一隻手根本沒有來得及收回來,就被一根鋼棍一般的東西給鑿了過來……
雲詰看到那鋼棍尖端削出了鋒利的刃,透著森森的幽光,似魔鬼的爪牙,伴隨著玻璃的碎片紛飛,鋼棍直接地插穿了雲詰的手掌心。
作者有話要說: 新/浪/微/博:作家…福緣鐳寶
☆、悲中生喜
一陣錐心的痛貫穿了雲詰的全身,雲詰不知道觸電是什麼滋味,是否在觸電的瞬間會引起人全身的顫慄,但是當她的掌心被刺穿的那一瞬間,劇烈的疼痛引起了她全身的顫慄,那抖動的幅度幾乎要把她的血脈膨脹至爆裂,甚至要將她的腦漿都迸發出來一般。
雲詰重重地朝後倒去,她清楚地聽到了自己的後腦勺撞擊到地板的轟隆聲,手掌心的疼痛也許太劇烈因此反而是麻木了,竟也不那麼痛了。
此刻她感覺自己是墜落在了一個游泳池裡,四周的聲音都是透過水然後傳到他的鼓膜裡,變得異常的不清晰和模糊。四周的聲響也像是一個含了滿口水的人試圖闡述什麼而發出的咕嚕聲。
包括敲門聲,強烈的敲門聲,還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是個男人的聲音,或者說那是一個男孩的聲音,半幼嫩半成熟的沙啞感混雜著焦急。這所有的聲音都變得非常的模糊,可是雲詰特別希望那個聲音的靠近,她潛意識裡面也非常的清楚,那個聲音就是自己的救星。
可是那個聲音還是被擋在門外了,雲詰想去開門,但是她有心無力。終於那個喊叫的聲音不在了,緊接著便變成了踹門的聲音,一陣接一陣的響動,門板的震動,門閂上的金屬撞擊聲,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同時又是那麼的虛幻,因為它們都是透過“那層水”傳到了雲詰的鼓膜裡,這讓她覺得似乎一切都是幻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並不久,雲詰感覺到有一雙手,一雙溫暖的大手,抱起了自己,他只感覺到耳邊傳來的風的呼嘯聲,然後便是身體的顛簸,緊接著耳邊傳來那個焦急的聲音,在讓自己加油,讓自己挺住。
雲詰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她覺得這個人也很熟悉,她想睜開眼睛看看這個人是誰,因為這個人彷彿是她在夢裡面見過千百次,在靈魂深處愧疚過千百次的男孩,可是,雲詰又不敢睜開眼睛,因為她怕所看到的並不是自己想看到的。
一切都是幻覺吧,可能是因為自己太累了。雲詰逐漸暈了過去,意識也徹底模糊了。
雲詰這一昏迷就持續了三天,而這三天的時間裡,張俊捷在她的床邊是形影不離,看護著護士們掛上去的輸液瓶。因為雲詰被擊穿的部位殘留有螺紋鋼的鐵鏽,因此隨時有休克的危險,張俊捷也幾乎是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監測儀上面的資料和波形走向。
三天,雲詰從沉睡中甦醒過來,朦朧中睜開眼睛便看到了張俊捷那張憔悴的面容,她還來不及清楚明瞭自己此刻的狀況,手心的疼痛便傳了上來,絞心的疼痛讓她的眉毛蹙到了一塊兒。
看到雲詰的甦醒,張俊捷從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