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道猙獰的血痕輕輕地印上一吻。
淡淡的血腥味隨著呼嘯的冷風吹到雲墨白的鼻端,渾身的力量剎那間消失,連摟著宮琉月纖腰的力氣都沒有。
“宮琉月,對不起。”
只來得及吐出這幾個字,雲墨白很沒有骨氣地暈迷的過去。
其實在出現之前,宮琉月滿身是傷,這樣的結果是雲墨白早就料到的,可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出現。
宮琉月無語之極,就知道會這樣,她才沒有呼喚他。
誰知這個傻瓜竟然自己跑來了。
宮琉月拼著身體裡的最後一絲力氣,抓住往下飛墜的雲墨白。
鬆開腰間的腰帶,將兩個人的手緊緊地綁在一起。
既然他出現,無論生與死,就讓他們在一起。
綁完之後,宮琉月再也堅持不住,眼前一黑,整個人也徹底陷入了昏迷。
冷風繼續呼嘯,直到潺潺的水聲響起。
飛墜而下的宮琉月和雲墨白跌進懸崖底下的深潭之中,濺起如玉、如雪、如珍珠的水花無數。
碧沉沉的水下,兩人的身體不斷下沉又下沉,一直沉到潭底方才停止。
他們雙目緊閉,烏黑的長髮在水中好像柔軟的水草一樣隨水浮動。
雖然失去了知覺,可是他們的雙手仍然牢牢地綁在一起。
“月兒,醒醒,快醒醒。”
幽沉沉的水底,宮琉月手上的那對神木手鐲突然間大放光芒,將她和雲墨白籠罩在那道光芒之中。
淡綠色的光芒之中漸漸浮現出一道虛幻而飄渺的影子。
這道虛幻的影子是一個身材曼妙的女人,一頭墨綠色的長微微晃盪,很美很漂亮。
細細一看,這道虛幻的影子眉眼之間與宮琉月有幾分相似。
輕柔的呼喚聲,好像母親溫柔的嗓音。
水下的宮琉月微微睜開了眼睛,看著那道虛幻的影子。
“剛才是你在呼喚我嗎?你是誰?”
“月兒,我是你孃親。”那道幻影柔和的聲音讓人如沐春風,感覺到溫暖。
“孃親,我的孃親不是景王妃。”琉月疑惑的眨眨眼。
眼前的這個虛影可是一頭墨綠色的長髮,而她一頭烏黑亮麗的黑髮,她怎麼可能是她母親。
“月兒,我真的是你的母親。”
“那你頭髮的顏色為什麼和我不一樣?”宮琉月問出心底的疑惑。
“因為你體內的封印還沒有解除。”
“封印,怎麼又是封印?”
她清楚地記得,雲墨白曾經說過,她手腕上的神木手鐲之所以由粉紅色變成碧綠色,就是因為封印解除,才會如此。
“月兒,這是孃親的一絲神識,很快就會消失。孃親接下來所說的話,你一定要記住。纖雲院的木棉樹,之所以花開不落,是因為孃親將木家的傳家之寶藏在木棉樹上一個隱蔽的樹洞裡。那個樹洞裡除了有我們木家的傳家之寶,還有孃親所寫的一本手扎,怎麼解除你體內的封印,將神木手鐲的封印全部解除的方法,全部都記載在那本手扎裡面。”
快速地說完後,那道飄浮在水中的虛影逐漸變淡,越來越淡,直到消失。
隨著光芒的消失,神木手鐲所散發出來的光芒也一同消失。
冰冷的潭水包裹著宮琉月和雲墨白,刺激得宮琉月徹底清醒過來。
而水底的雲墨白也睜開了眼睛,扭頭搜尋著宮琉月的身影。
當宮琉月的身影印入眼簾,雲墨白擔憂的心放下,大大地舒了一口氣,朝著宮琉月喊道。
這一開口,冰涼的潭水灌進嘴中,害得雲墨白連著喝了好幾口水後,趕緊將嘴閉上。
宮琉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