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傑華只覺頸項冷颶逼體,他不明白這正是天下之無雙之“天陰正氣”的威力,正待閉目待死,幸喜長白雙鵰與於桂書奮力來救,白衣人金鞭一撤,總算放過了時傑華一命。
黃衣魔僧突然在旁道:“這就是有名的‘天陰正氣’了,諸位得小心不能讓其勁氣掃著!”
時傑華嚇得一身冷汗。白衣人嘿嘿笑道:“想不到你這膽小的竟看得出我這手功失!”
說完金鞭指東打西,加以他身法奇妙無比,此刻又將敵人逼迫得慌亂奔轉。
數十招又如狂風驟雨般過去,於桂書的一副子母魂圈,雙鵰的長劍,南天一鶴的赤鳩掌又形成了鐵桶合圍之勢,長護短攻居然拉平了些。
白衣人似有些不耐,看了看四周戰況,只見無論己方敵方都傷亡過半。各種厲害關係在他胸中一閃,他輕輕嘆息一聲——黃衣魔僧突然喊道:“住手!我有話說!”這話不只對五位酣戰之人講,竟是向所有戰場之人說,只聞他語聲並不高亢,震得眾人耳如鼓鳴,如雷響於耳旁,立時楊中全部停手——全場陡地向黃衣魔僧觀望,黃衣魔僧極威嚴的臉上,扯出一猙獰的笑容道:“今日之事自不能善罷,我宇通文裡奉勸大家一句話,蜈蚣幫乃天下之第一幫,宇通文裡乃天下之第一人,如若不信請看此石!”黃衣魔僧說完遙遙向丈外一大石拍去,立刻大石化為齊粉飄揚。
“敢情這黃衣魔僧叫宇通文裡!”憶君心中如此想:“只是這一手功夫我也能夠呢!”
場中請人俱被他這手高極的內功手法震住,即是身屬五子之大雄禪師也與這地步相差遠甚,要知碎石成粉不難,難的是隔空碎石成粉,何況更相隔丈外。
大雄禪師肅容道:“宇通文裡你自創蜈蚣幫來,十年之中毀了多少武林正道,凡俠義之士莫不恨你入骨,思生吞你為快。咱們雖然技藝與你相差遠甚,但也不肯屈於暴力之下!”
黃衣魔僧冷哼一聲,目光中射出熒熒光亮,面容可怖已極。
只見他徐徐轉向白衣人,道:“這位白衣朋友怎麼說!”
黃衣魔僧的武功大家沒有見過,只見傳聞極高而已。這位白衣人的武技可是眾所共見,不但力戰七位與七魔相等之長老,更獲全勝的戰果。
白衣人傲然道:“你要我教訓你什麼?”
蜈蚣幫眾一陣鼓譟,十二位童子怒目搶上前來。
“退下!”黃農魔僧命令道,居然沒有動氣,仍平靜問道:“武仙上官前輩是你的什麼人?”
白衣人肅然道:“是我帥祖!”
黃衣魔憎點點頭,又道:“黑衣人為何未現身?”
白衣人哈哈大笑,道:“我黑、白衣人一相會合你蜈蚣幫還能神氣到今日?”
無為道人笑道:“想不到一代魔君也會與人談起價錢來了,只不知他為何如此顧忌黑、白衣二人?”
白衣人也覺得有些奇怪,他在人群中尋見自己大哥仍在,洛水醫隱仍在,其他的已毀去不少了,焦詮掛彩,連鹿加也受重傷。
他想了一下,道:“請說吧!’”
黃衣魔僧一笑,緩緩道:“你見過那忠義廳吧!”
白衣人聲音突地有些發顫,他被勾起父兄慘死的仇恨,怒道:“我從裡面出來的!”
場中人都不知道黃衣魔僧作何打算,但見著這兩位天下奇人對壘,誰也抱極好奇與興奮的心情。
“在這十二洞天任一個角落,即是山之巔頂我宇通文裡都埋得有巨量火藥,只需我一引燃,這十二洞天即化為煙土,似那忠義廳一般!”說時黃衣魔僧向那忠義廳指去,只見那處一片焦土瓦礫,濃煙們突突上冒,眾人不禁一陣心悸。
“這麼多人中,除你我之外誰能免受山崩地裂之損傷?”黃衣魔僧道:’必然是全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