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前面已是山口,山口外之大道是通往蒙古的,山口內的道路卻是通往古氏牧場的捷徑。
前面飛逃的蒙裝漢子騎術高超已極,坐下毛驢更是神駿得緊,只見他回首看了古濮一眼,竟將腳程放慢了些,與古淄並駕齊馳。
古濮見這漢子生得甚是聰慧的模樣,只是像被追趕得過久,神情顯得有些疲倦與緊張,口中一直喘著氣——“喂!後面追你的是誰?”古濮用蒙語向尋蒙裝漢子問道,說著又瞥了後面追騎一限——那漢子猶豫一下,也用蒙語說道:“俺是蘭託羅蓋族的哈里通,後面追的是你們漢人的蜈蚣幫……”
古淮一聽得蜈蚣幫心中已是光火,回頭一望只見後五騎已看得甚清楚.駭然內中一人竟是鬼手抓魂潘正江。
這五匹坐騎俱是千里駒,尤其是那蒙人的小黑驢更是個中第一,只是因被追得過久,有些顯得氣力不濟——“前面的人速速停步!”追著五人中一人大喊道:“將寶圖放下讓你活著,否則被我們捉到可是碎屍萬段!”
“哼!”
古濮很恨一聲,其實心中也覺得甚是忌憚,轉臉一看身旁漢子,見他也是神色緊張,不停催促著坐騎——一股天性的豪俠精神,使古濮血液突然澎湃起來,明知自己萬萬不是對方敵手,但為著正義他也得與他們戰一戰——“哈哈!”古濮聽得出是潘正江的聲音,道:
“古場主也要淌這場渾水?”原來潘正江也認出了古濮——後面的五騎正是蜈蚣幫的主要人物,閩東雙怪的老大杜發,赤羽劍尹聯倫,刑堂堂主鬼手招魂潘正江,還有二位一等護法—
—此次他們有要事北上,到並非故意要追那位蒙族子。在內蒙,還有更重大的事待他們去辦。
且說後追前逃,晃眼間又奔了兩三里,古濮的馬雖是跑性尚熾,但那匹黑驢已是後勁不續了。
此距山口已不足一里,而社發等距古濮也不足十丈,突然杜發大喝一聲:“著!”陡的一個小黑影自他手中發出,電閃般打至那蒙族漢子背後。
十丈距離雖甚遠,但以閩東雙怪杜發的手力來說,仍是易如反掌。只見那蒙族漢子大吼一聲,左手往後背一掏,竟一把鮮血。
古濮有些著慌,連那人是中了何種暗器都不知道,立刻伸手想一扶那人。這時已到了山口前面。
這蒙漢子面色煞白,咬牙苦苦支撐住,突然像下決心,很快從懷中摸出個黑色皮囊,在驢上慎重地交給古濮,然後道:“朋友,請代在下保管這一黑皮囊吧!”這皮囊中藏的是一幅寶圖,如果我有什麼不測,請代我交給咱們大汗‘阿木達’!”
古濮見此人氣喘噓噓,本待拒絕,但因時勢急迫不容他立刻決定。看這蒙人一片企望的神色,於是古模一伸手接過皮囊揣入懷中——這蒙族漢子似乎陡的鬆了口氣,暮然雙眼一直——“撲!”地跌落塵埃死了過去。
古濮一見他已死去,突覺自己責任重大,立刻快馬加鞭,飛快地衝入山口,頓時光線一暗——後面五人俱見古濮將皮囊收了,立刻呼喝著朝古濮趕來,晃眼也追進山口——古濮馬較神駿,地勢又熟,轉了數轉已將後面五人甩了老大一節,但他心中卻在恐慌著,因為誰都知道他們關外五雄座落之處,即是一時逃去,最後還不是仍要被他們尋上門來,想著想著不覺慢了下來。
杜發第一個追到,一見古濮在前面停步等候,不禁一怔——“好小子!”杜發暴喝道:
“可是吃了豹心虎膽,竟敢跟老子作對,乖乖地將寶圖拿出來放你生路!”
餘四人也相繼趕到,鬼手抓魂潘正江悄悄將古濮的身份告訴另外的人,然後冷笑道:
‘古場主多日不見,近來生意可好?”
古濮冷冷一哼,道:“不敢!潘前輩有何責幹來到敝地?”
赤羽劍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