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正美滋滋地在夢中數著美元的時候突然聽到了窗外傳來了一陣異常的躁動,被驚醒後我揉了揉脹痛的腦袋從睡床上坐了起來,條件反射地伸手去抓放在床頭的棒球棍。
窗外斷斷續續地響著奇怪的嘎吱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撓著玻璃,讓人感到有些發毛。
是貓麼?
我皺了皺眉,本想無視那動靜躺下繼續睡時,突然看到窗外晃過了一隻焦黑萎縮的枯手,似乎有一團焦黑的人影隱匿在暗處!
我打了個激靈,頓時睏意全無,立刻赤著腳跳下床,握著棒球棍朝視窗的方向衝了過去。
已經十多年沒有怨靈出現在我家附近了,看我不打死你——
我掄起棒球棍對準了窗臺,準備在它闖進來的時候狠命揍下去,然而這時,房間裡被扔在地上的書包突然開始抖動了起來,像是有什麼東西想要從中衝出來一樣,書包劇烈地搖晃個不停。
我立刻意識到那是什麼東西了,原本沒把木乃伊的詛咒當成一回事,看這樣子,它似乎是來找我報仇了。
啊哈,誰還會怕這種低等的恐嚇?木乃伊啊木乃伊,這種伎倆對一般人也許會有用,也許下一秒就會從這個書包裡跳出一隻枯萎的手將面前的人掐死,可惜,我才不是恐怖電影裡那種好打發的炮灰。
我毫不猶豫地拿著球棍對準自己的書包一棍子砸了下去,然後飛速從被鋪下抽出了兩張驅魔符往書包上一貼。
那劇烈的晃動瞬間戛然而止,短暫呼吸之間,一切都變得極為安靜。我冷笑了一聲,握緊了手裡的棒球棍,打算給窗外的東西也來那麼一下的時候,背後突然響起了輕微的“吱啦”聲,一股微弱的冷風吹到了我的脖子上。我迅速轉身,毫不遲疑地舉起棒球棍用力往身後的黑影砸去。
“唔啊——!!!”
眼前的黑影慘叫一聲,重重滾落在地上。
“……老爹?”
我一愣,收起手中的棒球棍看著倒在地上彷彿很痛苦地一邊慘叫一邊打滾的黑影,頓時傻眼了。
老爹……
“啊啊啊痛死了……你在鬧騰些什麼!爸爸要被你打死了嗚嗚嗚……”
“……不是闖入進門的木乃伊嗎……”
我僵硬地盯著躺在地上嚎叫著的父親,默默地往牆邊挪了一步,伸手按下了日光燈的開關。
“……但是老爹,你為什麼要半夜進我的房間,我還以為是……”
白晝燈亮起以後,我看到的是涕淚橫流的父親,以及地板上的那一灘不該出現的溼漉。
“……老爹,你失禁了。”我掙扎了一下,終於還是很不自在地別過臉對父親說道。
“廢話!你指望我被人重擊打斷了骨頭以後還能擁有膀胱的控制權嗎?!啊痛痛……爸爸只是聽到了奇怪的動靜擔心你啊……唉喲……痛死我了!快,快叫救護車——!!”父親痛苦地捂著左肩,在地上扭動了幾下後嚎啕大哭了起來。
“……對不起。”
我無力地低下頭表示反省。
這時窗外的動靜已經徹底消失了,彷彿從未出現過一樣,一點殘餘痕跡都沒有留下。
——次日——
徹夜未眠替父親辦理完入院手續以後我已是疲倦不堪,實在是太糟糕了,父親的左肩粉碎性骨折,他最起碼要住院三個月了。
我鬱悶地檢查了一下木乃伊手臂,它現在還安安靜靜地躺在我的書包裡。這種東西放在身邊果然不安全,還是早點將它脫手出去吧。但願能夠平安結束這一天的課程,我不希望自己在上學期間再出現什麼意外了。
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了校門,可能是由於時間還比較早的緣故,我沒有看到那些值勤的不良風紀委員們,回到教室以後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