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又覺著掃興;婉兮是身邊多年的人,雖有情分,卻已非激情;
而妲己正是新承恩則時,自己雖非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之輩,仍是覺著掃興;
不過婉兮,到底份量是不同的,即使夜夜與妲自己纏綿床榻,他還是掛念她的;白日裡用膳,他會去到婉兮處;
至於王后與棲姬,他已有很多日子,不曾見到她們;
蓉茉殿內紛紛亂亂,帝辛步入殿中,見眾宮婢俱圍在婉兮的床榻跟前,趕緊上前,只見婉兮小臉蒼白,氣若游絲,且額心滾燙,在暈迷囈語;
“這是怎麼回事?”他顫抖的抱起婉兮,憐惜的撫摸著滾燙的小臉;
“啟稟大王,”蔓草噙著淚水走上前,深深一鞠;
“月王王妃娘娘前兩日就有些懶怠,原本以為只是傷風,便命奴婢們不要驚動大王,只在蓉茉殿中靜養;”
“卻、不曾想,”蔓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別光顧著哭,”帝辛很反感女子哭哭啼啼耽擱了正經事情;
“今天早上突然就起不來床,越來越重了;”
“為何不早些稟報?”帝辛心裡著急,又一疊聲去傳御醫;
“那時娘娘意識還清醒,知道大王召見冀州侯,不忍心打擾;”蔓草早將與婉兮所商議之計一層層慢慢鋪陳開來;
“御醫,月王妃到底所患何病?”待御醫診脈之後,帝辛急切的等待著訊息;
“非人力能迴天,還請大王求神問卜,”御醫顫抖著身子據實以告。
“什麼?沒用的東西,小心孤將你砍了,”帝辛無比心痛的望著婉兮,向蔓草說道:“拿著孤的手命,去祭殿召巫師;”
大商一遇吉凶,便以招巫師請神諭,這婉兮病重如此,非人力能迴天,帝辛自是將所有的希望寄託於巫神之上;
“都怪孤,最近來少瞧你;”他是喜歡婉兮的,婉兮成為了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哪怕是,可以很久不見她,但是,她一定要在。
巫蠱後宮2
蓉茉殿的跟前燃起祭火,帝辛手沾美酒,隨著箕子等祭師一番祭詞之後,開始禱告;
祭鼎裡翻滾著剛被宰殺的牛羊,王族的巫師手執銅鈴跳起舞蹈;因為是婉兮病重,帝辛親自拈,祭道:“請求天神保佑孤的愛妃;”
婉兮昏迷不醒,帝辛其實很內疚,西戎侯死在囚牢,他不是沒有責任,而是一直隱藏,生恐婉兮知道;
她如今病得又這麼離奇,又怎知是不是西戎侯的冤魂再作穢?
想到這裡,帝辛未免不安,加緊了誦唸咒語;祭火愈燒愈烈,龜背已在祭火裡“嗶剝”作響,就要請神諭;
“大、大王,”宮婢們紛至沓來的腳步聲,向帝辛稟報道:“不好了,大王,棲妃娘娘,和月王妃娘娘犯了同樣的症侯?”
“什麼?”帝辛原本精憊集中於拈扶,只得分心;
“如月王妃娘娘一般,高燒不退、暈迷不醒;”棲姬如心殿裡的宮婢如蔓草一般哭得上泣不接下泣,“怎麼禍不單行,盡給孤添亂;”
帝辛未免煩惱,心中又放心不下,但是,又不能離開,便向宮婢說道:“將棲妃娘娘抬來蓉茉殿,孤一同照料;”
“大王,請開啟神諭;”
箕子見祭火漸淡,豈拈扶的時辰已到,連忙催促;
“啪,”祭火烯燼處,龜背裂出卜紋,箕子吹熄了菸灰,一看,連忙皺了眉頭;
“可是不好?”帝辛見箕子的神情,心中不安;
“這、大王,”箕子只得捧上裂紋,帝辛一看,當即變了面色;
“竟然,是大凶,”帝辛頹然的坐在一旁,箕子扶起帝辛,說道:“未若請御醫通宵達旦的守護著娘娘,臣再命祭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