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太子云天華連忙看去,但只見白花花的一團,哪看得清誰是誰。“少門主何出此言?”
“對方有備而來,不管是巫器,還是巫師,都完全剋制住公孫師姐。他們知道我們會派誰出戰,但我們事先並不知道他們會派誰出戰,從一開始,我們就輸了。”
接下來,豈不是要阿箏出戰了?雲天華面帶不忍,阿箏只怕連黛慧的一招都接不住。“少門主,如果需要第三人出場,還請您出手相助,莫讓阿箏被對方重傷。”
昨日赫連沐箏大落燕與希的臉面,雲太華絕對相信他們會趁機下毒手,取赫連沐箏的性命。
只要赫連沐箏一死,燕一希的汙點才能真正抹去。
雲天華對赫連沐箏的安危甚為擔憂。
薛君奇隨著雲天華的目光,落在擂臺不遠的赫連沐箏身上,森森地冷笑兩聲:小泥巴!嘿嘿!
不出薛君奇所料,一盞茶功夫後,交纏中,黛慧的一隻金勾勾住白環,另一隻金勾帶著破風之勢殺向公孫婉柔。
公孫婉柔一咬牙,使出同歸於盡的打法,不躲不閃,以命換時間,凝聚一道赤雷術劈向黛慧。
在眾人不肯相信的目光中,公孫婉柔落敗了。身上被金勾重創,白色衣衫被鮮血染了大片,掉下擂臺。
黛慧被赤雷術劈中也不好過,她沒想到公孫婉柔如此剛烈,竟然想抱著她同歸於盡。怒極的目光投向赫連沐箏,她身上的痛必要拿這個小女娃來發洩!
技驚四座(1)
公孫婉柔的失敗,令雲麒瑞臉無血色,大楚眾貴族呆立當場。∑。!!
輸了?
竟然輸了!
許多人不願意相信這個真相,天梵門,不是巫師中數一數二的門派嗎?為什麼會輸?
甚至有些人開始離場,他們不願意因為失敗眼睜睜地看著大楚答應下屈辱性的條件。
至於接下來要出場的赫連沐箏,許多人,應該說場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直接當她是透明的。
因此,當赫連沐箏走到臺上,不止燕與希等七國使者看她如同死人,就是大楚的貴族,也彷彿在看一具屍體走上擂臺。
上座的皇后情不自禁地拉住帝王的袖子,“陛下,認輸吧,阿箏……他們會殺了阿箏的!”
場上的人,都看到黛慧眼內的殘忍,又想到昨日赫連沐箏作弄燕與希的事,七國之人,是決不會讓赫連沐箏活著走下擂臺。
雲麒瑞緩緩地搖頭,他雖不願看著赫連沐箏去送死。可,這是關乎國家的尊嚴,即便要輸,也必須輸在擂臺上,而不是苟且偷生。
大楚的裡子早就沒有了,剩下的只有這點面子了。
“少門主,請準備出手。”雲天華再次向薛君奇請求說。
“稍安勿躁。”薛君奇自打認出赫連沐箏是曾經把他揍了一頓,又搶走他寶物的小泥巴後,就知道黛慧奈何不了她。他只擔心——
薛君奇目光緊盯著那名黑衣女子,她長相與黛慧相似,他記得長青谷有一位跟黛慧有血緣關係的長老,希望不是這個女人。
要不然,就太恐怖了。
黑衣女子彷彿感應到薛君奇的注意,轉過頭來,朝薛君奇微微一笑,那一笑,燦如星華。
薛君奇渾身一寒。
赫連沐箏走得很慢,一步一個腳印,每一步都走得很重,印得很深。在擂臺緩緩轉了一圈,她這才站在屬於她的位置,對著黛慧陰沉的臉色,神情甚是天真無害。“阿姨,您傷得這麼重,不下去歇一歇嗎?”
黛慧陰沉沉地一笑,蒼白的臉上如同鬼厲,“小姑娘,你站著這麼累,不如就永遠躺下好了。”
赫連沐箏烏黑的眸子仿若有水光掠過,撲閃撲閃的,“阿姨,您不要這樣嘛,人家會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