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的。”我後話頓時噎住。
無論我再怎麼努力,在樓襲月眼中都是無用的嗎?他寧願把趙單千里迢迢叫來,也不派我去做任何事。手腳有些發冷。
我低著頭,看著手中的寶劍,血液湧上頭頂,竟然對趙單脫口而出:“師弟,我們有很久沒比試了吧。你一個人在谷底可別偷懶。”趙單畢竟年輕,被我這麼一說,有些不快的開口道:“這話應該我說你吧。你的事情,白謙都告訴我了。”我心頭微赫,為了掩飾尷尬清咳了一聲,對他說:“不如趁師父沒來,我們比試一場。”趙單好武,一聽比試眼睛亮了一下,隨後抽出腰際的寶劍,“比就比。”
劍光如雪,長劍如虹。
我與趙單都是樓襲月嫡傳弟子,彼此武功路數都很清楚,是以拼鬥了數十招也沒分出勝負。我猛然想起樓襲月給我那本劍譜,劍隨心動,手腕一轉,一劍斜刺而出。心頭霍然驚到。沒想到練習時看似平淡無奇的一招,對敵時竟那般有用。
劍光落下,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先挑後刺,直將趙單逼到了牆角,手腳也亂了陣法。我心驚之下,驀然收勢,卻忘了自己這個師弟的性子。趙單落了下風也拼了命揮劍迎上,勢要將我長劍逼開,我這一收,他那一劍直遞到我胸口!
我嚇得連忙後退,耳畔卻還是聽見一道衣布撕裂的輕響,在下一瞬,被一股大力吸著整個人往後倒去,撞入一人溫熱的胸膛。
我回眸看著那人的臉頰,視線像被忽然定住了,再難移開分毫。
樓襲月沒有看我,只是將手臂輕放在我腰上,清冷的目光平視著呆立在原地的趙單,淡然啟唇道:“來人,罰他二十鞭。”
我渾身一震,驚恐地轉頭,眼睜睜看著趙單被人按著跪下去,隨後鞭聲呼嘯,受了好幾鞭子。趙單只是低著頭,筆挺地跪著,身體如同石雕般一動不動,彷彿正被抽打的不是他自己。
我看得心驚膽戰,轉回身拉住樓襲月的衣襟,聲音發抖:“師父……”
“三十鞭。”毫無感情的悅耳嗓音。
我驀然噤聲,咬得嘴唇幾乎出血,也不敢再求情一個字。
等到鞭聲終於停歇,樓襲月才垂下眼眸瞥了我一眼,清冷如水的眸光,不帶任何喜怒的口吻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為師的‘乖女兒’,你可要護好了自己。”
我聽出他話裡暗藏的諷刺意味,一時間啞口無言。我不知道這種時候該怎麼應對,才能讓樓襲月不更生氣。所以只好沉默下去。
樓襲月說完放開了我,邁步走到趙單身邊,居高臨下地看了看他,擦身走過,“上好藥後,到我房中來。”遠遠的留下這麼一句,那道俊逸的身影翩然消失在院門外。
我站在原地死勁盯著地面。就在剛才,樓襲月鬆開我的瞬間,我差點就撲出去抱住他了,只差那麼一點。口口聲聲說要安分的做他的弟子,可對樓襲月的依戀卻深到讓我難以自持。我真是沒用。
趙單被人扶起離開了,我獨自在院內站了不知多久,失魂落魄得往回走。沒出多遠,“嘭”的一聲撞在一人身上,我一驚,抬起頭——“咚!”
“哎喲!”
“啊!”
我疼得抱住頭蹲了下去,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而後聽見頭頂一道帶著疼意的含糊嗓音:“你走路怎麼不看、人呀!”我挑起眼睛,瞥向被我頭頂狠狠撞到下巴的白謙,淚水直接滾了下來。白謙一瞧我這樣,傻了,慌忙放開捂住紅腫下巴的手,伸指戳了戳我聳動的肩膀,問我道:“你、你怎麼了?”我抱著雙腿,哭得稀里嘩啦,對著他泣不成聲:“我、我要嫁不、出去了……”
因為即使和你打了那個賭,我還是想要黏著師父,每天每天都想。
白謙愣愣地看著我,轉瞬明白過來,鄙棄的哼了一聲,故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