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此前從未表達過想娶百合的意思,此番突然提出這事,有些倉促,也有些可疑。但是,每年的秋季確實是各種武器展比較集中的時期,各大軍火商完全有可能在武器展之前就放出部分最新型號的槍械,供市場試用。所以這一點似乎又是可信的。”
“你說得這麼模稜兩可,到底去還是不去?”百合有些不耐地說。畢竟這裡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她不得不謹慎。
易小刀說:“現在是去也難,不去也難,如果是我,我就會去。”
“那如果是個陷阱呢?”百合著急問。
“聽我說完。”易小刀說,“一方面要去赴約,另一方面,也要做好防範與接應的準備。一旦有意外發生,也可以安全撤退。”
杜十一娘說:“你的分析和建議都很有道理,那麼,明天百合跟我去泰信府,小刀你帶人隨後接應我們。”
易小刀說:“看起來你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說明在我來之前,一切都很正常,所以我懷疑這次的異常狀況可能會與我有關。既然是這樣,我豈能讓你們為我去冒險?所以我還是跟你們一起去。他們既然沒有邀請我,那麼如果我不請自到,也許會給他們一點意外的驚喜。”
杜十一娘一想,易小刀說的也有道理,於是說:“那好。我另外安排人接應,你們兩人明早隨我前往泰信府。但是我要告訴你們,進入泰信府是不許帶任何武器的,一旦發生狀況,全憑拳腳功夫,所以如果這是陷阱的話,我們會非常危險,大家要特別小心。”
易小刀和百合走後,杜十一娘一個人又沉思了很久,她當然希望這不是陰謀,更不是陷阱,她也不希望泰信先生的目標是易小刀,那樣,紅花會以後的麻煩就會很嚴重了。
現在,直升機飛在崇山峻嶺之上,陽光下,只看到下面霧氣騰騰,就像此行的前程,很不明朗。
一個小時後,直升機開始緩緩下降,霧氣已經散去,一座宏偉的建築出現在下方。
在泰信家族警衛隊的對講指揮下,直升機降落在了泰信府外的停機坪上。泰信府的院子裡也有停機坪,但那是供泰信家族使用的。
泰信府的大門早已開啟,納卡帶著兩個警衛大步走了過來。
納卡的目光在百合的身上停留了一會,暗暗嘆了口氣,和易小刀對視一眼後,才對杜十一娘說:“請。”
杜十一娘雖然年逾六十,但多年殺手生涯練出來的那種氣勢還是攝人心魄,讓人不寒而慄。此時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直接朝大門走去。
院子裡的大道上,泰信先生正站在大道中間迎接。這個七旬左右的老頭面色和善,紅光滿面,穿著一身灰色長袍,有點近代商賈的氣質。當然,他本身也是個商人,只不過是個做軍火生意的現代商人。
泰信先生的身邊,站著一個油頭粉面的年輕小夥子,留著一頭藝術家般的長髮,油光發亮,朝後梳得整整齊齊,在後頸處的尾端,還有一點向四周翹起的感覺,有點像道路清掃車下面的那兩個大掃帚。毫無疑問,這就是泰信家族的小少爺,森少爺了。
“歡迎,歡迎!”泰信先生大老遠就迎了上來,張開大嗓門說。當他看到杜十一娘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男性時,不由得遲疑了一下。
“泰信先生,打擾了!”杜十一娘一改剛才的冷漠,露出非常和藹可親的笑容。
“杜十一娘光臨寒舍,令寒舍蓬蓽生輝啊。”泰信先生說著客套話,指著身後的森少爺說,“這是犬子森。”
“森少爺儀表堂堂,氣宇軒昂,頗有……富貴之相。”杜十一娘說著,眼神中卻有一絲冷漠。因為她看到這個森少爺一雙眼睛越過她,在百合的身上掃來掃去,最後停在百合的胸部。
“哪裡,哪裡。”泰信先生打著哈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