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打定了主意,起身穿衣,拿起手電筒便走出了臥室。
公元前一零八四年。
“果然是平常女人所不能比擬的!”
圖特摩斯嘖嘖出聲。他看著哈特舍普蘇從麻毯中滾出。推下半裸的妃子,埃及王站起身來。
即使全身赤裸,哈特舍普蘇仍然是一個明豔雍容的女人!
“這是你作為丈夫的權利,我們共同統治著埃及,但是我不會忘記自己仍是一個女人,仍是你圖特摩斯三世的妻子!”
哈特舍普蘇勾唇一笑,她款款走向圖特摩斯,跪坐到他的腳邊,接受著圖特摩斯俯視的愛撫。
哈特舍普蘇轉首冷喝,“你們給我退下!”
她不會和任何一個女人共同分享一個男人,因為她是埃及真正的主人,她想得到她就會得到,無論何種手段何種陰謀,她都會去做,只要能生存,只要能站在眾人之上!
“遣走了她們,你今天晚上可不會太好過的!”
圖特摩斯挑眉一笑,俯視著妻子美麗的臉。
果然是上下埃及的絕代豔后,這個女人智慧與美貌共存,而最可怕的要算是那不死的蛇蠍野心吧?
來吧,我的王后,你想怎樣垂死掙扎呢?你想利用我的什麼弱點呢?
哼,我圖特摩斯沒有什麼好怕的,可是你就不同了,一個三十九歲的女人,青春已經逝去,二十年的呼風喚雨,你絕不會委屈自己從最高的掌權者淪落成一個男人的附屬,同時,最最重要的,就是你不但是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母親,你含苞待放的小女兒是你的致命打擊!而我,雖然子嗣眾多,可是卻沒有一個能成為心上至寶,這樣的你在二十年後的今天還有什麼資格來和我爭取王位?
哈特舍普蘇看著圖特摩斯若有所思的臉,她開始發冷。
她不能,在這場權利的鬥爭中她絕不能倒下,她仍是二十年前那個不可一世的戰神。
哈特舍普蘇下定了決心,可是再看向圖特摩斯那張風華絕代的面龐,她又開始猶豫。
心裡有一股愛恨交雜的矛盾情潮在翻湧。他長得多美呵,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地不聽話呢?除了權利,她還有什麼沒有奉獻給他?
圖特摩斯毫無預警地抱起自己赤裸的妻子,把她扔到了華麗寬廣的大床上,他的眼睛裡有狩獵的渴望,兇猛的野獸露出了尖利的犬齒,他狠狠地咬住了她滑膩的頸項。
那一刻,哈特舍普蘇以為自己就要被眼前的猛獸咬斷脖子了,可是他鬆開了她。
唇邊仍滴著血,圖特摩斯狂野而危險。
“哈哈哈哈,這就是你——哈特舍普蘇附屬於我圖特摩斯三世的標誌!”
哈特舍普蘇臉色突變,她挺起身想要反抗,卻被圖特摩斯壓制住不得動彈!
“女人,在這個特殊的戰場上,你永遠是我的奴隸!”
輕易就縛住了哈特舍普蘇的手腳,圖特摩斯輕蔑地撫摩著她,那絕不是對待妻子的方式,他把她當做一個奴隸!
可是她,一個三十九歲的成熟女人,卻不自盡地沉陷進去。
冰與火的折磨,她流下淚。
深深地埋在聖池的水中,溫暖,讓他的心房柔軟。
像是沉溺在母親的子宮裡,他沒有了冰冷,脫下了偏激,這裡只有水流呼吸的聲音,輕輕地敲著他的鼓膜,讓他完全放鬆。
他幻想著自己,還是二十年多前那個不知世事的男孩,藏在母親的身後害羞地看著和善的父親。
他的父親慈祥地對他伸出寬大的手掌,他怯怯地伸出小手,想要握住父親的手。可是高貴的王后,眼睛裡射出兇狠的光,她站在父親的背後,像一團巨大的黑影籠罩了父親瘦弱的身軀。
他害怕地轉身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