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眸子中閃著堅定,和竭力壓抑的掙扎,突然有些想笑。原來,像她這樣倔強驕傲的人,竟然也會有緊張無措的時候。 子書隱在她身邊坐下,灼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耳旁,聲音有些曖昧得輕吐,“愛妃應該自稱臣妾。”話落,身子更是微微的向她靠近了幾分。 不怎麼習慣這樣的親近,溯衣直覺得渾身僵硬,心底如擂鼓一般慌張。身子後退些許,強自鎮靜的道:“皇上,臣妾知錯!”卻也放棄了堅持,不甘的示弱。 子書隱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退開些許,突然問道,“平日裡都忙些什麼?” 溯衣完全猜不出他的用意,只得硬著頭皮繼續:“在房中看看書。” “沒出去走走?”彷彿是尋常的閒聊,皇帝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隨意的問道。 也不過今日早間出去了一回,更何況也沒必要對他交待,溯衣便只淡淡應到,“沒有。” 子書隱微微挑眉,似是無意的反問,眼中卻分明有波濤暗湧,“是嗎?” “臣妾不敢欺瞞。”當時吳昭儀的心境,大約便是如此。 子書隱看著她有些侷促的模樣,心底有些微惱,故自走到桌旁喝了口茶,好半晌才突然開口,“愛妃可識得秦論秦將軍?” 溯衣心中一滯,他會在此時問起,定然是知道,也不能隱瞞下去,“有過幾面之緣。” “哦?”子書隱眼中厲色一閃而過,“秦將軍上次可是為了替愛妃求情在昆陽宮外跪了半宿呢,愛妃果然有魅力,不過幾面之緣就可讓堂堂秦將軍為你至此。看樣子朕真是要好好了解一下朕的愛妃了呢?”越說到最後,他的語氣越發的森寒,溯衣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第15章 爬上龍床?
然而畢竟是溯衣,她的冰冷是在骨子裡的,或許連她自己也沒發現,很多時候,她就像刺蝟一樣,隨時準備刺傷別人。 就像此時,前一刻她還因為要侍寢而惶恐不已,然而面對子書隱突然冷漠的態度和無情的質問,她便又找回了那個冰冷驕傲的溯衣。 仰首與他倔強的對視,語氣是如他一樣的冷寒,“那是他的事,與我何干。”此刻已然忘記稱謂,只剩下反抗。對秦論不是沒有愧疚,然而解釋再多,只會讓皇帝誤會更深,與其如此,不如自己妄擔了惡人。 子書隱突然笑了,如地獄修羅一樣的冷笑讓人不寒而慄,“你果然夠冷血無情。” “我從未說過我有情。”冷眼睨他,絲毫不掩飾眸中的諷刺。 話音剛落,他的手便捏住了她的下頜,黑眸閃著狠戾的光芒,指一點點地收緊,如願的看到她的眉漸漸糾結,“你最好給朕記住,不要隨便招惹男人。不論是秦論,還是月未晞,你都不配,聽清楚了,你不配。” 溯衣的下頜依舊被緊緊地捏著,難以開口,只能惱怒地盯著他。她相信,他已經清楚地看見了自己眸中的恨意。 他果然明白了她的眼神,嘴角依舊掛著冷笑,“你恨朕也沒用。朕剛剛批了秦老將軍為秦論請求賜婚的奏摺,知道新娘是誰麼?禮部侍郎的女兒,名滿京城的才女青佩。怎麼樣,自慚形穢了吧?” 他的手指一直在使勁,儘管溯衣死命的咬住了下唇,然而還是痛的滑下淚來。 看著她的淚滑進鬢角,唇上出現一抹殷紅,子書隱突然覺得有些不忍,煩躁的甩開她的臉,轉身背對她立在床邊。然而嘴上卻依舊違心地諷刺著,“怎麼,不捨了麼?以後再無機會,傷心地落淚?” 胡亂的抹掉臉上的淚痕,溯衣倏的站起,憤恨道,“我是不配,可是皇上你卻巴巴的讓我這樣一個低賤的人來侍寢呢,難道皇上承認自己也很低賤麼?”唇邊揚起一抹冷笑,冷睨著面前男人的背影。 猛然轉身,大掌毫不留情的摑在她嬌小的面上,眼中的寒光點點,“你以為朕會讓你爬上朕的龍床?別做白日夢。” “那我是否可以回去了呢?說實話,這張龍床讓我覺得很噁心。”伸出食指撫過嘴角的血,突然腦海中閃過那日無意中在此看到的畫面,溯衣不怕死的開口。 不知為何,看到他生氣地眼眸和俊臉,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