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煜休息了兩天,終於可以重新上朝,可是斂眼低眉,再也不似之前張揚。
“梁愛卿,全國各地徵收糧食的情況如何?”厲閠一上朝便問詢此時。
梁文趕緊出列上奏:“啟奏皇上,如今全國各地的衙門已經開始徵糧,如今已徵集了十萬斤,相信不出一個月,這糧倉的損失就能補齊!”
厲閠聽聞,滿意的點點頭。
厲煜聽聞,那僵直的身子似乎微微的挺了一挺。
“梁相國,你好像太樂觀了吧?”楚佔天微微一笑,站出來恭敬的稟道,“皇上,現在全國各地民怨沸騰,再加上如今的時節,老臣認為,再強行徵糧的話,很可能會引致百姓叛亂!”
“楚佔天,你胡說什麼?百姓怎麼會叛亂?你這是在危言聳聽,混淆視聽,皇上,老臣請求皇上治楚王一個危言聳聽的大嘴罪!”梁文立即轉身針鋒相對。
不待厲閠開口,楚佔天立即再次上前一步奏道:“皇上,這是各地上奏來的奏摺,上面全都說各地百姓苦不堪言,老臣說的都是實情,依老臣看,是梁相國好大喜功,報喜不報憂吧?”
“你說什麼?”梁文氣的吹鬍子瞪眼,他自然知道楚佔天說的是實情,不過這個楚佔天上這樣的奏摺,可不是為了百姓,而是為了與太子、與他作對,如今他是卯足了要看太子與他的洋相,想要趁著這次機會將太子打壓下去,他又怎麼會不知?
厲閠煩躁的皺皺眉,舉起手臂來揉了揉悶疼的額頭,自從那日皇宮失火之後,他就夜裡睡不安穩,頭開始悶疼,讓御醫開了幾服藥,吃了都不見好,他也知道他這是心病,並不是藥能治好的!
“皇上!”蘇公公見皇上揉額角,便知道皇上的頭又疼了,趕緊上前為他解乏。
見此光景,梁文跟楚佔天也不敢再吵了,只是靜靜的站立在兩旁。
厲閠頭疼了一會,在蘇公公的按壓下舒服了不少,也就揮揮手,打起精神來想著再次問問眾位大臣的一見,突地,他看到桌上一份厲煌的奏摺,趕緊拿起翻閱,一看之後,忍不住大喜道:“好好好,竟然忘記了紅薯之事!”
梁文與楚佔天雖然沒有說話,卻都在暗自較勁,這會兒突然聽到皇上驚喜的聲音,面面相覷之後就抬起頭,正待要細問,就見厲閠溫柔的笑著望向厲煌:“煌兒,這紅薯果真收穫了?能收多少?”
厲煌這才不緊不慢的出列道:“父皇,現在紅薯正在出,父皇讓人去拉來便有數,不過這一萬畝地,應該能緩解一下目前的燃眉之急!”
“好好好,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厲閠立即眉笑顏開起來,“辦好了重重有賞!”
厲煜忍不住身子一抖,看向厲煌。
厲煌卻絲毫不顧厲煜的目光,淡淡一笑:“謝謝父皇!”
梁文也是面色蒼白,紅薯?紅薯是什麼東西?
楚佔天則淡淡的捋了鬍鬚,大步上前道:“皇上,老臣已經好久不見清兒,老臣斗膽請求皇上,恩准老臣與五王爺一同前去!”
厲煌轉眸看向楚佔天,這個老狐狸,關鍵時刻總不忘沾楚一清的光!
“好好好,楚王,如果楚一清這次真的能解了這燃眉之急,朕就允許她認祖歸宗,以前的事情就當做沒有發生過!”厲閠呵呵笑道。
楚佔天趕緊磕頭謝恩。
一下朝,許多官員都等在殿外不走,見楚佔天出門,立刻有幾位大臣紛紛圍了上去,臉上堆滿了諂媚巴結的笑容,殷勤地說著恭喜:“楚王,這次您算是了了一樁心事了!”
“是啊是啊,人家都說養兒子威風,可是如今楚王的女兒,那可是巾幗不讓鬚眉啊,如今為皇上立了大功,真是可喜可賀!”
梁文大步出來,一見這些獻媚之人,當即冷冷的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