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慕容府、司徒府、公玉府全都接到了同樣的訊息,一時之間,四大家族人心惶惶。
距離都城一百里的蛤蟆嶺,山石殷紅如血。地勢險峻,兩邊石壁如牆,中間僅有一道寬約十尺的石道,僅能允許一輛馬車經過。石壁半山腰之上有座用青石堆砌而成的莊園,站在那裡,可以清晰的俯瞰整座蛤蟆嶺。
這座莊園,幾十年來都有上官家族的人代為把守,也因為這樣,上官家族奠定了在厲國經濟的霸主地位,不管是大商小賈,要從都城運往各處去,都要經過這一條路。
莊園建在石壁之上,無路可上,石道邊上有兩個吊籃,就是去石壁之上莊園的唯一去路,易守難攻,從前朝到現在二百年的時間內,除了五十年前,修羅國大敗,莊園易主,從來沒有人能攻上去過。
此刻,臨近傍晚,陽光漸漸淡去,山間不時飄舞著零落的葉子,因為水分不足而提前枯萎的樹葉猶如枯蝶,迎風亂舞,山風吹過,寒涼之氣撲面而來。除了樹葉飄落的聲音,山林間似乎一片寂靜。
半山腰石壁上的莊園中,此刻丫鬟婆子正在院子洗菜和麵準備做飯,家丁劈柴,一副祥和的景象。
屋門前擺著一張舒服的軟榻,此時山莊的主人上官虎正躺在軟榻上,閉著眼,享受著這難得的清靜。
突地,山下傳來了雜亂的馬蹄和人聲,上官虎懶懶的抬起眼,嘟囔了一句:“也不讓人睡個好覺!”說完便懶懶的拽了拽身邊的繩子,頓時就聽見山澗之間鈴聲大作,山下就衝出近百名彪悍大漢來,人人手持武器,個個凶神惡煞,動作整齊劃一的將路完全堵死。
所有的商隊都這裡過,都要經過這些人的檢查。
山風繼續吹著,捲起枯葉,那馬蹄聲卻突然消失。
近百名大漢等了許久卻沒人前來,正疑惑之間,石壁之上突地射下幾百只弩箭來,宛如箭雨一般。
“啊!”慘叫聲此起彼伏,似乎沒有人會想到有人會從石壁上下來,幾乎在瞬間,百名大漢中箭的中箭,損失近一半。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上官虎驚得從軟榻上彈跳起來,他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猛地抬頭去看,就見那近百米的山壁之上,十幾名黑衣男子手持弓弩,腰間綁著繩子,從光滑如鏡面的山壁之上迅速的滑下,不過眨眼的功夫,就落到了莊園之內。
嗖的一聲,一支箭破空而來,他迅速閃躲,腿還是沒有躲過,被弩箭射個正著。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上官虎驚恐的大叫,這石壁高百米,那些人是怎麼爬上去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莊園的守衛衝了出來,與黑衣人混戰在一起,一時之間,慘叫聲連連。
“混蛋,你們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上官虎一邊瘸著腿閃避著,一邊大聲的叫喊著,但是在瞬間,他的身子就僵住——他的脖頸之上勒著一根細細的鐵絲,站在眼前的女人黑巾蒙面,只露出一雙眼睛,可是那黝黑的眼睛,妖嬈的身段,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咄咄逼人的妖豔之美。
“你……”上官虎的身子在顫抖,因為受到驚嚇,瞳孔不自覺的散大。
黑色面巾下女人的唇角微微的一勾,雙手只是輕輕用力,上官虎的頭顱就滾了下來。
“老大死了!”幾乎在瞬間,上官虎的死訊從半山腰傳到山腳下,那些跟隨上官虎的漢子,在聽說自己老大已經死了之後,全都作鳥獸散。
天際處,雲開霧散,一輪血紅色的夕陽正在緩緩西墜。
站在上官虎身邊的女人緩緩的拉下面上的面巾,金紅色的陽光在她的臉上染上一層淡淡的金輝,那清冷的眸子被襯得更是光彩萬千的奪目,雋拔威武,英姿勃勃,笑傲俗世的獨立奪目!
山下有黑衣男人乘坐吊籃上山,他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