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我向主公請命,去說服安藤守就。”費南德·迪阿斯沒有隱瞞,直接就一五一十的說道。
“呃……”白木行久聞言,頓時就不知道怎麼說好了。鼓勵?他完全看不出費南德·迪阿斯成功的可能性。這倒不是說看不起費南德·迪阿斯,只不過安藤守就畢竟是齋藤家的宿老,堂堂的西美濃三人眾之首,怎麼可能因為一個人的勸說就跑到織田家這邊來了呢?更別說還是一個南蠻人。
愣了愣,回過神來的白木行久沉聲說道,“那你可要注意,武士可是很講究禮儀規矩的職業,雖然本家有些不同,但在外面,你可千萬別讓本家蒙羞!”說完,白木行久又小聲嘀咕了一句,“注意安全,不行就立刻回來。”然後又靠在樹幹上閉上了眼睛。
“放心吧,我可還沒有感受到真正的亂世呢!”費南德·迪阿斯緊了緊拳頭暗想著,隨後大步繼續向前走去。
“什麼?!”沒走幾步,一聲大喝就響了起來,隨後費南德·迪阿斯就看到數名齋藤家足輕舉著長槍瞪著自己。不過他們並沒有立刻向自己攻過來,也不知道是安藤守就下過命令還是看他只有一個人。
“在下織田家家老織田義信麾下家臣費南德·迪阿斯,奉主公之命前來拜會安藤大人。”費南德·迪阿斯高聲說道。
聞言,那幾名足輕有些古怪的互視著,嘛,古怪,自然是因為費南德·迪阿斯的名字,還有他那有些怪異的腔調。畢竟費南德·迪阿斯就算再怎麼天才,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連腔調都改了。
“那你等著。”一名足輕說著,隨後就跑到後面去傳話了。不久後,他就返了回來,“大人同意了,跟我來。”那名足輕大喊著。
聞言,費南德·迪阿斯立刻跟上那名足輕,緩緩向安藤軍本陣走去。
來到安騰軍本陣,費南德·迪阿斯就看到一名中年男子正坐在那邊,正是安藤守就。於是,他學著之前島左近教導他的那些禮儀,恭敬的走到安藤守就面前大概15步左右的距離跪坐下來,“織田家家老織田義信麾下家臣費南德·迪阿斯,見過安藤大人。”
“費南德·迪阿斯?你是南蠻人?”安藤守就聞言,有些好奇的看著費南德·迪阿斯問道。
南蠻人,在這個時代其實指的是東南亞一帶的人,而當第一位葡萄牙人登入日本後,因為沒有見過這種黃毛或者其他毛的白面板人類,更加沒有聽說過什麼葡萄牙的國家。所以他們很隨意的將他們認為是來自東南亞一代的南蠻人了。
“嚴格來說,在下是出生在新大陸的歐羅巴人。和界町那些來自葡萄牙的商人一樣,都是在很遙遠的西方。費南德是在下的名字,迪阿斯則是姓氏。”費南德·迪阿斯沉聲解釋著。雖然南蠻人這個稱呼是一個很普遍的事情,大部分人也沒有對於這個稱呼夾雜什麼藐視的情緒。但費南德·迪阿斯還是很難忍受這個稱呼,所以他總是不厭其煩的不斷解釋著。
還好,安藤守就並沒有繼續糾結在這個問題上,雖然費南德·迪阿斯已經準備回答歐羅巴在哪,新大陸在哪的常規性問題了。
“那麼費南德……嗯……是迪阿斯大人,你來這裡有什麼事情呢?”安藤守就有些蛋疼的看著費南德·迪阿斯,顯然對於他,或者說整個東方人來說,西方人這種名在前姓在後的模式,他們真的有些無法習慣。
對於安藤守就的異狀,費南德·迪阿斯並沒有在意,而是沉聲說道,“在下奉主公之命前來,是希望安藤大人可以投靠本家……”
“混賬!”
費南德·迪阿斯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安藤守就粗暴的打斷了,只見他憤怒的站了起來,一臉怒氣的看著費南德·迪阿斯,“我深受義龍公大恩,又怎麼可能去投靠本家的敵人?如果你來此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