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信在此,難道織田信長真的不會派援軍嗎?顯然不可能。
進入刈谷城,織田義信讓部隊就地休息,水野信元很是懂事的命人送上吃食。隨後就在水野信元的宅邸內召開了會議。
“水野大人,你身在三河比我們清楚,如今的形勢如何了”織田義信剛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或許他對於鎮壓一向一揆有那麼一丟丟的信心,但怎麼做,卻完全沒有頭緒,只能先蒐集一下情報,看看能不能相出什麼辦法了。
“實在抱歉,對於那些叛軍的情報,我也不是太清楚。”水野信元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隨後似乎怕織田義信怪罪,又連忙說道,“織田大人有所不知,此時三河境內,四處皆是一向宗的暴民或者叛亂的武士,想要打探點情報,實在是千難萬難。”
說完,頓了頓再次說道,“單單在下的領內,就有百多人作亂,幸虧在下反應的快,及時關閉了城門,不然恐怕……”
“嗯?刈谷城也有叛軍?”織田義信聞言好奇的問道。
“是啊……”水野信元嘆息了一聲,“在三河,因為過於貧窮的關係,信仰一向宗等宗教的信徒幾乎無處不在。越是貧窮的地方信徒就越多也越狂熱。相比其他地方,在下這裡已經算是好的了……”
“哦……”織田義信應了一聲,隨後一臉嚴肅的問道,“那他們的戰鬥力如何?”
這是織田義信最為關注的問題,對於一向一揆,他只從遊戲中以及傳聞聽說過。在遊戲中,一向一揆基本除了煩人之外,也沒有什麼難打的。可在這個時代,他已經不知道聽說過多少次關於一向一揆的恐怖之處了。可耳聽畢竟只是故事,親眼看到的才是真實。
聞言,水野信元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很抱歉,領內那些叛亂的暴民在看到本城的城門關閉後,猶豫了一下就直接離開了,所以在下也不知曉他們的戰鬥力到底如何。”
說完,看到織田義信皺起了眉頭,似乎對自己的回答很不滿意,水野信元連忙再次說道,“不過依在下看來,那些暴民的戰鬥力並不是很高。”
“嗯?怎麼說?”
“因為那些暴民之中,有許多的老人、孩子和婦女,看上去就沒有什麼戰鬥力。而且絕大部分甚至連正規的兵器都沒有,什麼鋤頭啊、鐮刀之類的都拿出來了。真正裝備齊全的人,不足十分之一。”水野信元一邊回想一邊說道。
“這樣啊……”織田義信聞言點了點頭,這倒是和他對於一向一揆的印象頗為吻合。
“主公,如果真如水野大人所言,那麼根本不需要懼怕那些暴民!就算他們有數萬人,也不會是我們的對手!”前田慶次聽到水野信元的話自信滿滿的說道。這可不是前田慶次吹牛,以死神眾的實力,如果只是對付這些老弱病殘而且也沒有什麼長槍弓箭的暴民,那簡直不要太輕鬆。而且還有那500鐵炮隊呢?
“沒那麼簡單!”一旁的白木行久毫不在意的潑著前田慶次的冷水,“主公!屬下昔日隨師傅遊歷天下,曾經在越後見過一向一揆暴動的景象。雖然他們的戰鬥力確實很差,卻勝在悍不畏死,只要沒死,就會不斷瘋狂的進攻……”
“我去……有沒有這麼恐怖啊?”前田慶次聞言,不信的大喊著,不過表情卻也變得凝重起來。顯然,對於白木行久的說詞,他已經相信了。
只是,前田慶次相信了,織田義信卻不信,“悍不畏死?呵呵,如果這些傢伙真的那麼不怕死的話,恐怕本願寺的和尚早就統一天下了。而且,這個世界上會有那麼多不怕死的人嗎?”
看到諸人不說話,織田義信自顧自的說道,“武士不怕死,是因為他們比起死亡,更加在乎榮譽和自身的信念。或許,那些對於信仰充滿狂熱的信徒們也不懼死亡,可這些暴民真的對那飄渺的信仰如此狂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