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其實長政的話也不無道理,織田家如今的實力遠遠超過天下間任何一個勢力,或許,他們確實有統一天下的可能。”
聽到淺井久政的話,淺井長政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在這個最為關鍵的時刻出面幫助自己。如果他們父子兩人聯合,就算海北綱親等人再如何有想法,恐怕也不得不區服吧?畢竟,江北的主人叫做淺井家!
遠藤直經聞言頓時就想開口反駁,但還沒有開口,就被雨森清貞用眼神制止了。而海北綱親和赤尾清綱也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看著淺井久政。
果然,淺井久政又再次說道,“但是!織田家畢竟也只是可能統一天下而已!昔日的細川家不也有統一天下的希望嗎?!但昔日父親大人留下的話語我永遠都銘刻於心,那就是朝倉家永遠都是本家的盟友!”
“明國有句話,叫做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如今朝倉家蒙受滅族之危,本家又豈能坐視不理?!雖然織田家的實力不是本家能夠抗衡的,但本家從來就沒有怕死的武士!”淺井久政大聲說道,說完,轉頭看著井長政慈祥的笑道,“不過長政啊,你是能夠比擬父親大人的武士,而且你還年輕,就不要跟著我們這些老骨頭赴死了……”
“父親大人?!”淺井長政聞言驚恐的想要制止淺井久政,可話還沒有出口,就直接被淺井久政打斷了。“去吧,帶著你的人馬前往美濃。如此一來,不管織田家和朝倉家最後誰贏了,本家都能夠繼續存活下去。”
淺井久政輕笑著說道,而聽到淺井久政的話,海北綱親他們全都低下了頭。父子分開站隊,在這個時代並不是什麼太稀罕的事情。因為這個亂世就是如此,每天都有家族崛起,每天都有家族被滅。為了生存,許多時候父子之間不得不為了家族而成為敵人,最出名的,恐怕就是後來的真田昌幸和真田信幸吧?
只是聽到淺井久政的話,淺井長政立刻站了起來,看著淺井久政大聲說道,“孩兒怎能讓父親大人和家臣們前去赴死,而自己卻苟活於世?!”
“長政……”淺井久政聞言想要說些什麼,但卻被淺井長政直接打斷了,“父親大人不用再說了!孩兒願意同父親大人以及諸位家臣共存亡!”說完這句話,淺井長政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一種解脫的快感。
是的,就是快感,淺井長政也知道這些家臣不可能都是為了朝倉、淺井家之間的情誼,雖然嘴上說得好聽,但最重要的終究還是利益。如果降服了織田家,淺井長政或許不會受到什麼影響,可能還會因為織田信長的賞識獲取更大的領地,但他們這些家臣,可就未必有這麼好的運氣了。最少他們可沒有幾個認同織田家那領內法度的說。
但他還是答應了,雖然他並不喜歡朝倉家,但正如淺井久政所言,朝倉家對淺井家有大恩,甚至可以說沒有朝倉家的幫助,根本就不會有淺井家的出現。這種恩情,是淺井長政不管找多少理由都無法無視的,更別說家臣們幾乎都站在朝倉家這一邊了。
這些人,可是他的父親以及和效力淺井家不知道多少年的老臣了,他們要和織田家決一死戰,淺井長政又如何能夠撒手不管?
“所有人!立刻返回領地,動員領地所有可以動員的部隊!一旦部隊集結完畢立刻出兵越前!”淺井長政大聲說道。既然做出了決斷,淺井長政也不是猶豫之人,立刻就做出了當下最為合理的行動。立刻出兵,和朝倉家前後夾擊織田家。只有這樣,才有可能從兵力遠遠超過他們的織田家手中偷到勝利的果實。
“是!”
眾人散去,淺井長政緩緩返回房間,只是走到門口,他卻止步不前了,因為他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阿犬。
雖然是政治婚姻,但自從結婚以來,淺井長政和阿犬的感情一直都非常的好。可如今,淺井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