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時,真的很難出現什麼速戰速決。雙方無數的長槍糾纏在一起,砸?掃?刺?很遺憾,這些全都沒有了,唯一剩下的只有一招,捅!而且還是那種很難發力的捅。
這也是為什麼日本戰國時代死兵很少的原因,因為如果戰況這麼持續下去的話,基本上想要分出個勝負,得是1、2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而勝負的關鍵點,就看誰能夠撐到最後。
沒辦法,畢竟在沒有盾牌,沒有其他兵種配合,只憑借長槍隊,是很難出現太多的變化。
而這種情況,讓織田義信看得那叫一個無聊,畢竟這一戰,兩軍加起來可是將近9萬人,如今卻是1萬人在互相僵持,剩下的8萬人全部在看戲。
只是,他對此又不能說什麼,因為他也知道,這才是真正的戰爭。耐心、觀察、應變……真正的大規模戰爭永遠不可能像傻子一樣一窩蜂的衝上去,互相比拼單純的戰鬥力。
嘛,這或許也是為什麼織田義信這麼多年,但對指揮依然不擅長的原因吧。因為比起這麼玩,他還是更加喜歡直接率軍衝入敵陣的感覺。
不過顯然,有他這種想法的人,整個戰場就只有他一個。其他人此時全都凝神注視著戰場,等待著場上形勢的變化出現。因為他們都知道,在這種級別的戰爭中,一旦對方變陣而自己沒能迅速反應,那麼立時就會陷入下風。而落入下風,也就意味著距離失敗更近了一步。
聽起來,似乎越早做出改變越好,但實際上這卻是一把雙刃劍。理由很簡單,如果將部隊比喻成牌的話,那麼陣勢中的各個部隊就是你手中的所有牌。那麼顯然,手中的牌越多,自然你能夠做出的選擇也會越多。而如果你把手中的牌打光的時候,對手還剩下許多牌的話,那麼距離失敗基本也不遠了。
這也是為什麼兵力多的一方,在絕大部分的時候都會佔據著絕對優勢,就是因為牌多。就像織田義信所想的那般,戰場之上,耐心、反應以及觀察,很多時候比起單純的戰鬥力,更加的重要。
一刻鐘……兩刻鐘……
織田軍和武田的先陣依然糾纏在一起,雖然松平家康和馬場信房不斷試圖率領部隊強攻一陣,藉此擊潰敵軍,但顯然,他們都失敗了。
“混蛋,難道真的打不贏武田赤備?!”
“沒想到松平家康這小子守城不錯,打野戰也挺有一套的嘛,竟然能和赤備眾打成平手……”
馬場信房和松平家康可以說是老對手了,在掛川城時,他們就打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可以說對於對方,就算沒有全部瞭解,但卻也知之甚多。但今天,卻是他們第一次在野戰中交手,而這次交手,再次重新整理了雙方的認知。
而另外一邊。
“他就是昔日作為人質,後拜太原雪齋為師的松平家康嗎?我記得他好像是織田義信的義子吧?”武田信玄看著正在和自己得意部隊赤備眾打得難解難分的織田軍,語氣輕鬆的笑問道,似乎並沒有因為眼下的情況有任何的擔憂。
“不錯,松平家康的母親於大,在其作為織田家人質的時候,就被織田義信強行霸佔,不過聽說織田義信很是寵愛於大。後來在其降服織田家後,松平家康就以這個理由成為了織田義信的義子。”武藤昌幸搖了搖頭說道。
在他看來,如果織田義信有什麼弱點的話,那女色無疑是擺在第一位的。
“呵呵,那可真是有意思呢~”武田信玄目光閃爍著看著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突然,武田信玄沉聲說道,“傳令下去,左右兩翼的二陣開始進攻!三陣繼續向兩邊移動,做包圍態勢,鐵炮隊自己找機會進攻!”
“終於耐不住了嗎?”島左近看著武田軍陣勢中的兩翼,彷彿張開的翅膀一樣迅速向這邊衝來時暗想著。
“傳令下去,箭頭兩翼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