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信長就直接開口打斷了她的話,“他就是淺井長政的長子嗎?”織田信長凝視著萬福丸,銳利的鷹目充滿了殺氣。雖然他並沒有什麼行動,但只是這麼一個眼神,就能夠讓人明白他想要幹什麼。
“噗通!”阿犬再次跪在了地上,“兄長大人,請您饒了萬福丸吧,他只是一個孩子!阿犬不求什麼,不管是出家也好,或者一生只能作為平民種地也罷,只是希望兄長大人能夠放他一條生路。”
阿犬不斷磕頭求饒著,哪怕額頭已經染滿鮮血也沒有讓她的動作慢半分,因為她不知道除了這麼做之外,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讓織田信長轉變心意。求助織田義信?阿犬並沒有想過,因為她並不認為織田義信會幫助自己。畢竟,淺井家的背叛,在這個亂世之中結果一般都只有一個。
聞言,織田信長忽然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大踏步走向阿犬,見狀,阿犬急忙將萬福丸護在身後,滿臉哀求的看著織田信長,但眼中,卻是沒有絲毫動搖的堅持。
走到阿犬的面前,織田信長蹲了下來,直視著阿犬的雙眼淡淡的問道,“怎麼?為了一個背叛者的孽種,你打算和你的兄長為敵嗎?”
聞言,阿犬飛快的搖了搖頭,可依然死死的將萬福丸護在身後。見狀,織田信長頓時就皺起了眉頭,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織田義信開口了,“兄長大人啊,阿犬好不容易回來了,您就別嚇唬她了。之前在城外,她都快把眼淚哭幹了。”織田義信的聲音聽不出是勸說還是調侃又或者是什麼,感覺是那麼的隨意,似乎完全沒有明白現在的情況。
轉頭看向織田義信,卻發現這小子竟然在逗弄著懷中的小女孩,一瞬間,織田信長身上的殺氣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哼!就你是爛好人!”織田信長冷哼道,不過卻徑直轉身走回了位置坐了下來。
“嘛嘛,一個小鬼頭而已。雖然是淺井長政的兒子,但怎麼說也有本家的血脈。而且有他在的話,本家統治近江不更加的簡單嗎?”織田義信依然還是一臉隨意的樣子。不過顯然,他在為萬福丸求情。呃……一開始他不是不在乎這小子嗎?
對此,織田信長也有些詫異,不過在看到阿犬後,他似乎明白了什麼。淚眼婆娑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額頭上的鮮血混合著淚水不斷往下滴淌著,這種模樣,別說織田義信了,就算織田信長心中也難免有些觸動。
一時間,軍帳之內陷入了沉默,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織田信長才勐地站了起來,大踏步的往帳外走去。在離開軍帳的瞬間,織田信長留下了這麼一句讓阿犬大喜的話來,“哼!既然你這麼爛好人,那就由你來負責吧!”他並沒有說讓織田義信負責什麼,就直接消失在了軍帳之外。但顯然,不管是阿犬還是織田義信,都明白織田信長的意思。
“謝謝兄長大人!謝謝兄長大人!”阿犬激動的不斷衝著帳外跪拜磕頭著,只是沒磕兩下,一隻手就擋住了她的額頭。
“差不多啦,再磕下去就要變傻子了,而且兄長大人早就走遠了。”織田義信無奈的看著阿犬說道。
聞言,阿犬又準備向織田義通道謝,不過卻被織田義信直接扶了起來,“不用這麼客氣了,不管怎麼說,你也算是我的妹妹,幫下忙也是應該的。”
“多謝姐夫……”阿犬泣不成聲的說道。
無奈的搖了搖頭,織田義信轉頭招來了舞,“你去找10名死神,保護阿犬返回大坂。”
聞言,阿犬再次想要拜謝,不過被織田義信拉住的她,顯然是拜不下去了。她很清楚織田義信之所以將她連夜送回大坂的目的,畢竟,淺井家恐怕撐不了幾天了。
“去吧,回到大坂,直接去找阿市,她會為你安排一切的。”織田義信送開阿犬柔聲說道。又轉頭看著舞說道,“記住,一定要保證阿犬以及孩子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