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主帥李成棟來到一塊石頭前坐下來,低下頭來看了看早晨的露水夾雜著燃燒的黑灰,濺滿了他地褲腿。他伸出手來,首先抖了抖褲腿,怎麼也抖不掉。於是,用手掌使勁地拍打幾下,哪裡拍得掉,越拍越多,越拍越黑,沒拍時只是一個點一個點的,經過拍打後,成了一大片,主帥李成棟只好用雙手揉搓起來,他這麼一揉一搓不當緊,整整黑了半截褲腿。
大將葉臣用眼望了望主帥李成棟那黑半截的褲腿,實在難看,即向李成棟建議:“還拍打什麼!還不如不拍,不拍是點,拍了成塊了,再揉搓一下,就黑了半截褲腿,乾脆回去脫掉洗洗算了。”
主帥李成棟抬起頭來,瞪了大將葉臣一眼,“你講的倒好聽,脫掉洗洗,我穿什麼?”
大將葉臣見主帥李成棟訓責他,也不好反駁,心想;是啊!我也只有身上穿地這唯一的一條褲子。又沒有多餘褲子借給他一條“要洗地話,只有光著身子,我的替換衣服全被大火燃燒,現在是純粹的光桿司令,除了我身上穿的,這唯一的一身衣服以外,連個紙片都沒了,是一位真正的無產階級。可憐呀!”主帥李成棟被這場大火燒得垂頭喪氣,再沒有了昔日的威風。
大將葉臣笑了笑:“唉呀!光桿司令,你別忘了還帶著一幫光桿將士呢!”將帥二人在這個時候還開玩笑,這不是窮開心嗎。
主帥李成棟心想;可不是嗎,大將葉臣講的全是實話,將士們和我一樣,所有的東西都被大火燒光。
主帥李成棟用手撓了撓頭,感到困難重重,即向大將葉臣講:“你也搬塊石頭坐下,我們二人來商量商量,如何解決大軍地後勤軍需及將士們目前的困難?再分析一下;這位將計就計的高手,使用的計謀黃雀撲螳螂他會是誰?”
大將葉臣一邊搬著石頭,一邊講:“至於我軍的糧草一事,有兩種辦法解決;一是向皇上申請,讓國庫裡撥發。”
“那要等到何年何月?”主帥李成棟把嘴一咧道:“等到皇上的軍用物資撥下來,恐怕要到明年春上了,那現在怎麼辦?那過冬將士們地棉衣棉被怎麼辦?”主帥李成棟搖了搖頭,這個辦法行不通。
大將葉臣坐下來,繼續想第二個辦法。過了一會兒,大將葉臣繼續獻策道:“第二個辦法就是找當地府、縣,徵集糧草,限期交出一定數目地糧草。”
“他們要是不給怎麼辦?人家又不欠公糧。”主帥李成棟還是不贊成。
大將葉臣出起餿主意:“他們要是不給,那好說!把大軍開進縣城,在他那裡吃、喝、住。”
主帥李成棟搖了搖頭道:“那不是耍賴嗎?”
“常言道;餓不死的兵,曬不死地蔥。實在不行就去老百姓那裡搶。不管如何,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將士們餓死。”大將葉臣要採取土匪行動。
主帥李成棟想想也是:“找當地府、縣,徵集糧草這個辦法可以。讓他們去壓榨老百姓去吧,總比我們直接到百姓家裡搶強些。”
“大軍的糧草問題不就解決了!”大將葉臣道。
“那我們就再分析一下燒清營的問題吧!以本帥來看,我軍的糧草及後勤物資是有人打劫之後,再放一把火的。”主帥李成棟道。
大將葉臣琢磨一會兒:“如果真是有人劫清軍營房的話,這件事情可不是個小事情。不是一兩個人能幹起來的事情。你想想;我十幾萬人馬的駐軍營房,有多少東西啊?將士們的鋪蓋及個人的東西不算,就糧草一項,也讓他拉上幾百馬車。裝卸車的來人,起碼要有上千人。這肯定不是那些小偷小摸們、老百姓乾的事,最起碼也是山上的土匪。”
“是呀,再說,我軍還有五百多守護營房計程車兵,他們總不能眼睜睜地望著讓他們搶劫?那些守護營房計程車兵哪兒去了?連個屍首也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