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真真訝然地道。
“黑?”
現在,他這是在幹什麼?
黑沒有看俞真真,也沒有回答她的疑問,他的眼睛只盯著夜。
“在我們還沒有離婚之前,她仍然是我的妻子。”
“是你的妻子又怎麼樣?”
夜冷笑。
“那隻不過是幾張紙而已,而且,想要這張紙變成廢紙容易的很。我雖然答應了真兒不動你們,但是,你也不要以為可以隨意挑釁我。現在,放手!”
黑沒有回答,但握著俞真真的手卻又緊了幾分。
看向夜的眼神滿是挑釁。
俞真真被這兩個人男人拉著,就像被拉直了晾的衣服一般。不過這樣的大冬天,就是衣服被這樣晾著都會覺得冷,更不用說她這樣的大活人了。
俞真真原本就是聽到聲音出來的,腳上雖然穿著毛拖鞋,還算暖和,可腿卻露出了一截,被風吹得透涼,脖子上的圍巾早就在飛車追逐中不知跑到哪裡去了,風呼呼地灌進來,還算暖和的羽絨服也有那麼些不太保冷了,尤其是露在外頭的手和耳朵,俞真真覺得已經快僵了。無論怎麼想,俞真真一點兒也不覺得凍死會是一個好死法,於是,她怯怯地提議。
“那個,我們可不可以先回到客廳內再繼續討論?”
雖然她到現在還完全搞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成了被搶的香餑餑,而且,就算夜不知道,但黑不是很清楚他們是怎麼結婚的嗎?現在為什麼搞得好像她紅杏出牆似的?但,什麼也好,能不能先等回到裡面烤著小太陽再繼續討論?或者先睡上一覺?天好像也不早了。至於勸架什麼的,俞真真是這個念頭都沒有的。她歷來覺得吵架不是壞事,有利於化解心中的不滿,消解心中的怨氣,而且,有助於互相認識、互相理解,嗯,那個互相進步,只要不動手打起來就好了。
只是,想到人天不早了,俞真真突然覺得有些困了,這才意識到原來現在已經都凌晨了,天已經有些微微亮,這一晚上跑來跑去,倒是沒有注意到。於是,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呵欠,大大的,正準備用手去掩嘴巴,一動手,卻動不了,這才想起自己目前的處境,貌似那個拔河比賽中間的紅繩子,亦或兩個孩子爭執中的棒棒糖,反正是身體不歸自主的。
而她這一番動靜,讓兩道厲光同時向她射了過來,其熱度,讓俞真真有一種自己的身上被射穿了幾個洞的感覺。這視線實在太強烈了,俞真真有些接受不良,她打了個哈哈,乾笑著說道。
“還是當我沒說吧,你們繼續、繼續,不要客氣。”
反正夜現在雖然明顯不爽,但卻不像上次殺氣騰騰的,應該很安全。
這兩個人雖然說話的語氣都衝了那麼一點,但能用語言溝通就是一件好事,她當然要支援才是,最起碼比起上次那種溝通方式要好得多。
不過,真的覺得自己已經快成冰棒了。
他們究竟要溝通多久啊?
俞真真的心裡哀怨無比。
又是一陣寒風捲著雪花打來,俞真真的鼻子裡好像進了一片雪花,先是覺得冰涼,後來又覺得有些癢,於是打了個噴嚏,身體隨之抖了一下。
黑下意識地就鬆了手。
夜趁機將俞真真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十多分鐘之後,俞真真出現在蓮花酒店夜的房間裡,當然,還有夜。俞真真強忍著一個勁兒往下垂的眼皮問道。
“要給我看什麼?”
剛才,夜說有東西給她看抱著她就上了飛機,當然,不是走的,而是被放下來的繩索吊上去的,沒有辦法,雖然說是小型飛機,可還是他們的庭院所容納不了的,更何況,院子裡還種了樹,並不是平整的。
夜的眼睛亮亮著,似乎十分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