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變,皺眉說:“宋晴,你到底在說什麼?誰要誰了?”
宋晴往江海深一指:“問海深呀!他挑明跟我說他要澄空!”還警告他,說威脅也不過份──不準接近她,甚至與她說話也不許。
“海深,到底怎麼回事?”荊筱梨漂亮的臉蛋有些垮了。
荊澤元插嘴說:“海深,你真的看上那個土氣的醜八怪鄉巴佬了?你的品味應該不會那麼差才是吧!”
“那是我的事。”江海深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海深!”宋晴也不顧其他人在場,語氣有些指責。“你要什麼人沒有,何必那樣躇蹋人?再說,澄空並沒有得罪過你,你那樣對她,有點欺人太甚!澄空不是東西,不能任意玩弄的。你這樣,不是太過份了嗎?”
“我對她怎麼了?我有打她罵她嗎?”對宋晴跡近指責的質問,江海深不禁有些惱怒,甚至吃味,而更加不痛快。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但他雖然沒有親自動手,這樣袖手旁觀無異是默許荊澤元的舉動。
荊澤元火上加油。“宋晴,你這麼為那個醜八怪說話,是不是已經跟她有一腿了?”
“澤元!你的嘴巴很臭,最好少開口,沒人會當你是啞巴!”宋晴生氣地瞪著他。
荊澤元變了變臉,就要發作,瞥及一旁的江海深,忍了下去,反而笑起來。“你也不要惱羞成怒嘛!宋晴,那種貨色,也不會有人跟你搶的。”
江海深皺眉了,冷眸罩向宋晴。宋晴出乎尋常,這麼為何澄空,他是不是也知道了什麼……
宋晴忿然站起來。“你這樣做是行不通的,海深。你這樣為難她,算什麼?!”不忍再往何澄空那方向多看一眼,也不再理江海深等人,掉頭走出去。
荊筱梨心中卻陰晴不定,這對她真是個大意外與打擊。江海深竟然會對何澄空那種簡直一無是處的女孩感到興趣!怎麼會那樣?!到底是哪裡不對了?!
她不由得瞪著眼,盯住何澄空那狼狽的身影不放,懷疑何澄空究竟是怎麼勾引宋晴和江海深兩個人的,不禁咬緊牙,憤切起來。
第五章
那一天起,何澄空在桐梧悲慘的生活就開始。
整一星期,那可說是她活到當前為止,最沒有尊嚴的日子。也不知是出於誰的授意,她被規定了特別的位置;每天早上,她拿著一隻鋼杯,像集中營裡的俘虜一樣,乖乖地到餐廳廚房領取她當天的口糧,不時還要被心情不好或活得無聊的權貴變態生大聲斥喝,就像他們不知打哪找來諷刺她的地下的那隻狗。
她覺得她表情開始變化,和那隻狗變得近似。低下沒尊嚴且受屈受辱。那是她的狗臉歲月,揮也揮不掉的惡夢。
宋晴實在看不過去,礙於江海深,只能抱歉地望著何澄空,每每只能自我嫌棄地掉頭走開,對江海深也冷淡了。
江海深要何澄空求他,要她知道他的高高在上,只要她一開口,他可以不再計較。偏偏何澄空寧願受那些屈辱欺侮,也不肯對他示點弱,一再無視他的存在;加上宋晴的那些質問及指責的態度,更加惹惱他。而雖然宋晴受於他的壓力不再與何澄空接觸,但常常,他總見他們兩人隔著一大堆人明目張膽地眉來眼去的。這讓他更是不滿。即使也並沒有那個意思欺負她,只是小小一點為難,但他不聞不問,別人自以為是地揣測他的心思,就欺負得更起勁,讓何澄空更加不好過。
他高高在上,以為何澄空一定會去求他,並不知道在他背後看不見的地方,何澄空倒著什麼大楣。何澄空自然也不知道他心裡怎麼想,只以為一切都是他唆使的,對他有說不出的厭惡痛恨,當然在面對他時,更不會有笑容柔和。
“澄空。”很晚了,何澄空才拖著一身疲累回宿舍,在宿舍外被人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