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從京師得到的最新的訊息,鄭芝龍可能靠不住了,被皇帝拿捏的死死的,皇帝的手段高出他們的想象,皇帝對海上諸事的瞭解,也遠超他們的瞭解,要méng皇帝,要騙皇帝,那根本不可能,他們想抬鄭芝龍出來,結果可能是鄭芝龍徹底的投靠皇帝,以其到時候一無所靠,不如現在就轉投皇帝,將來也有個依靠。
眾人聽了他的說辭,腦子裡紛紛浮現一個英明神武的皇帝的形象,皇帝的種種手段,這裡的諸人,也都知道一些,賑災什麼的就不說了,單單這稅監一事,就讓很多人感覺到皇帝的手段了。
“老大人可否詳解?”楊姓公子哥立刻追問,要是真的如這個老者所說,那無疑,海上的事,大有可為,那麼造船,確實得加緊了。
“呵呵,諸位也都見識過當今聖上的手段,浩然大氣得很,老夫也就不多說了,這海上的事,當今聖上是必定要chā手的,以當今聖上的手段,一旦chā手,諸位想想,豈能容得了鄭芝龍對獨佔倭國的生意?豈能讓鄭芝龍坐大?豈能讓夷人在海上收銀子?到時候,海上的事,必定是當經聖上說了算,咱們如今就投身當今聖上麾下,日後豈能不落個好處?”王姓老者分析著。
幾個人又是一陣sāo動,這個訊息,確實有些出人意料,儘管皇帝在造戰艦,在招撫海盜,不過,多少年以來,皇帝就從來沒在海上收到什麼銀子,海上貿易不jiāo銀子給皇帝,那都是好多年的老傳統了,很多人不認為皇帝能擺平朝中諸多大臣,能在海上收到銀子,如今聽王姓老者一說,似乎皇帝一統海上,為期不遠了,那麼,他們下注皇帝這邊,自然值得一試。
“王兄,此話可當真?”自稱陳家的那個人急急的問道。
“此話只出我口,入幾位的耳,此話,千萬可別傳出去了,如今聖上之聖明,不是你我能猜測的,海上的事,聖上比咱們還清楚,自然知道海上貿易有多大的利潤,自然不會放任這銀錢不賺,不然,也不會如此高規格的招撫鄭芝龍了,看著吧,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看結果了,當經聖上做事,向來手段宏大,所以,一出手,海上必定迅速平靜,到了那時,以我等半個帝黨的身份,要做海上貿易,必定得聖上庇護,要做倭國的生意,自然是可以的,聖上必定不會讓鄭芝龍霸佔著倭國的生意坐大的,諸位可見過能富可敵國的領軍大將?……”王姓老者壓低了聲音,說道。
說完,王姓老者又嘀咕了句:“不過,投身聖上,日後少不得是要jiāo稅給聖上的,這方面,聖上怕是容不得有人作怪的,所以,也才有了發票一事,諸位,我王某就事先跟大家提個醒,聖上如今如此慷慨,就是看中了這個稅,陛下打的是長久的打算,諸位可明白麼?”
“只要能得海上太平,只要能賺銀子,jiāo稅就jiāo稅,咱們現在不是也得給夷人,給海盜銀子買平安麼?如今咱們jiāo了銀子,還不見得能落個平安,要是聖上一統四海,能落個平安,這銀子,我也認了……”桌子上,一個人比來比去,覺得如今jiāo數份銀子還不一定能留個活命,不如支援皇帝收稅,起碼命不會沒了,至於其他的什麼,誰還顧得了那些?有些人有ròu吃,有銀子拿,嚷嚷著不讓皇帝收稅,可誰管他們這些人的死活?
王姓老者就是那些於海上之事,再看不到什麼希望之後,轉而投靠皇帝的那夥人之一,他們最後的希望,鄭芝龍被皇帝高規格招撫之後,他們就知道,大事不妙,自己的算盤怕是落空了,對海上的事瞭如指掌的皇帝自然會chā手海上的事,那他們捧起一個海盜給他們遮風擋雨的計劃,完全就會落空,以其事後被動,不如事先主動,主動投靠皇帝,雖然也得jiāo銀子給皇帝,但是,只要太平就行,再仗著最先站隊投靠皇帝的身份,在海上貿易方面佔些便宜,就相當的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