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是一地總督、巡撫的管轄範圍之下,如今皇帝要想把海上事權交予一人,跨區域,跨‘海域管理,建立統管海上事物的水師或者是什麼海軍,這可是個難題,按照現在明朝的“政策”,如果要統管渤海整個海面的海權,這個官,至少也得封個兵部尚書兼右副都御史,督師薊、遼,兼督登、萊、濟、青、天津軍務,這還沒算毛文龍佔朝鮮的那些地盤,如果要統管起來,這官銜,還得再加,這種封渤海王的辦法,明顯不符皇帝的設想…,.孫承宗的眉頭皺得更高。
“哦?呵呵,孫師傅可是覺得有什麼難處麼?”楊改革笑著問道,組建海軍的麻煩,楊改革不是不知道,故此,建立海軍的事,也就一直拖到現在,如今,楊改革倒是覺得,時機到了,該是建海軍的時候了,該是讓海軍正式亮相了,該是讓海軍作為一個dú lì存在的軍種的時候了,似乎是冥冥之中有所感應一般,那劃過腦海的靈光,照亮了一直模糊的前途。
“陛下可想過,如將海上之事交予一人統管所帶來的後果?就比如遼東,如海上之事都交予毛文龍,這毛文龍可就比袁崇煥的權利大數倍,就連袁崇煥補給的物資,都得需經毛文龍點頭才行,這裡面涉及權利之爭,涉及的利益之爭,何其兇猛,陛下,要三思啊!”孫承宗不得不出來勸阻皇帝。
“嗯,這其中的厲害,朕也是知道一些,不過,如今事態緊急,當從急,不能交予毛文龍,那朕就另外找一個人。”楊改革說道。
“不是,陛下!臣不是這個意思,不!臣除了這個意思,還有一個意思,除了權利上的極大不平衡,更是涉及到了極大的利益,陛下可知‘漂沒’二字?”孫承宗急了,連連阻止皇帝,見說不通皇帝,只好把這更核心的東西說了出來。
“漂沒?呵呵,這個朕知道,不就是貪沒麼?知道……”楊改革笑著說道。
“那就是了,陛下,既然知道‘漂沒’,那‘漂沒’二字又該何解?”孫承宗眉頭皺得老高,這裡面的問題他知道,但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這個問題,已經根深蒂固的在明朝紮根兩百年了。
“漂沒二字何解?……哦,孫師傅是說,朕統一了海上的事權,那些貪官就不方便下手麼?就不方便他們‘漂沒’了麼?”楊改革笑問道,已經不是小白的楊改革對於明朝的弊端,也是知道不少。
“正是,陛下,既然陛下知道漂沒二字何來,那漂沒背後的問題,陛下可有辦法解決?”孫承宗的眉頭也不皺了,既然和皇帝說開了,他索xìng將老底翻出來,以當今這位皇帝的聰明,或許可以解開這個困擾了大明兩百年的難題。
“哦?漂沒背後還有什麼問題?”楊改革笑問道。
“陛下,這漂沒背後的問題,其實,也是困擾了我大明二百年的問題,這個問題,算是我大明根子上的問題,不解決這個問題,漂沒就永遠是個大問題,永遠無法解決,儘管陛下此時可以以大力壓制下去,可絕不是長久之計,他rì必遭反彈,……陛下應該不會忘記,其實陛下說的那種統管海上一切事宜的水師不是沒有,三保太監鄭和的艦隊,不就是陛下口中說的那種水師麼?可如今他在那裡?”孫承宗索xìng,徹底的和皇帝攤開了來說。
“唔……,這倒是……”提及鄭和的艦隊,那確實是一支dú lì的,可以統管海上事宜的海上力量,那個力量,在南洋可是可以廢立他國的恐怖力量,可隨著朱棣的去世,這隻艦隊也就不了了之,徹底的瓦解和廢棄了。
……孫師傅可否詳解?這漂沒背後的問題又是什麼?什麼是困擾我大明兩百年的根子問題?”思索了一陣的楊改革,又問孫承宗。
“陛下,說來話是極難聽的,怕汙了陛下的耳……”孫承宗說道這裡,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但說無妨。”楊改革